8月21日,一條關於四川宜賓南溪區地稅局《獎懲制度》的微博在網上出現。一位疑似該局的協稅員稱“2010年一批年輕美貌院校女生招聘到南溪地稅局”,“工作中需陪吃、陪喝、陪跳,簡直把我們當成‘三陪’女”。(見8月22日《南方日報》)
這樣一則由“美貌女協稅員”、“三陪”、“會務接待”等一長串醒目“關鍵詞”構成的微博曝料,會給人留下許多“曖昧”意味的官場“情色”腐敗想像。但筆者覺得,如果上述微博內容屬實的話——女協稅員工作確實像“三陪”,不失為一隻值得解剖的“五臟俱全的麻雀”,我們可以從中窺見許多官場真相。
比如,“協 員”之類“臨時工”氾濫的真相。“協 員”不是一個讓我們感到陌生的詞,如城管部門的“協管員”、公安部門的“協警”等。在許多輿論關注的執法事件中,被及時處理的往往首先也是這些“協 員”。而上述事件的新穎和讓我們長見識之處僅在於,她們是“年輕美貌的女協稅員”,且並不怎麼直接“協稅”而主要協的是“會務接待”。
比如,“接待就是生産力”的真相。此前有地方接待部門公開打出“接待就是生産力”的標語,被普遍認為“是一句大實話”。地方稅務局專門招聘“美女協稅員”用於會務接待,再次見證了這種“生産力”的存在。在我國現行稅制下,一些地方基層政府的財政稅收匱乏,許多基層政府的財政稅收不僅需要直接收稅獲取,更須仰仗上級的“財政返還”、“轉移支付”。而在“軟約束”的預算制度下,這些“返還”、“轉移”,究竟具體給多少、給誰,事實上往往缺乏嚴格規範,甚至靠下級“跑部錢進”、不得“怠慢領導”的出色接待。
此外,還有稅收成本高企的真相。審計署此前報告顯示,稅務部門徵稅成本仍然偏高,其中便包括招待費、會議費控制不夠嚴格。另有數據顯示,目前我國徵稅成本佔稅收總額的比例為5%~6%,目前我國有100萬稅務幹部(其中無疑不包括“協稅員”之類非編人員),上述新聞中女協稅員雖然並非正式稅收人員,但其工資及動輒每次數百接待獎金,都是事實上的稅收成本,都得最終由納稅人埋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