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北京大學公佈全國28個大中城市“煩惱指數”。數據顯示,28個主要城市白領平均 “平衡指數”為48.22,普遍“比較煩”。其中,寧波最幸福,平衡指數為51.11;武漢最煩,平衡指數僅為46.69。北京、廣州分別排在第20、21位,不算特別煩。(《廣州日報》5月2日)
煩惱指數,貌似一個有些無厘頭味道的學術用語,卻與我們每個人、每個城市息息相關。歌曲《最近比較煩》裏唱道,“最近比較煩比較煩比較煩,總覺得鈔票一天比一天難賺;我看那前方怎麼也看不到岸;陌生的城市何處有我的期盼……”在城市中生活,房價油價及其他物價持續走高,卡奴、孩奴、車奴眾奴加身,生活壓力一天比一天大;加上無法擺脫的“城市病”以及如影隨行的工作壓力,生活在城市中的市民,能夠做到超然於世外、心如止水者,能有幾人?
關注城市的煩惱指數,其實是在關注民生福祉。現代社會被譽為科學社會、資訊社會、文明社會,但同時也是風險社會、煩惱社會。
數據顯示,全世界有15億多人被精神或行動失調所困擾,其中3/4的人生活在發展中國家;目前全世界有4億人患有焦慮症,3.4億人患有心情抑鬱症,2.5億人苦於人格障礙。對於國人而言,還有一個另外的稱號——“最著急的地球人”,曾有週刊報道,國人在工作、學習、排隊乃至於上廁所時,都有不同程度的煩躁症。作家李承鵬曾説,“這是一個連撒尿都需要掐秒的時代。”
國人煩躁,客觀來説,很大原因應當歸結為我們還沒有學會自我解壓。許多人還沒有學會在小城市中生活,沒有適應小城市的生活節奏,而所在的城市就已經成為國際大都市了。城市的建設,社會的發展,遠遠拋棄並忽略了市民的適應能力。更讓人失望的是,社會的發展並沒有停下腳步“好讓靈魂跟上來”,城市仍然在拆遷和建設,車輛仍然在擁堵,職場、生活的壓力依然無法得到紓解。
煩惱無處不在,其實並非矯情,而是一種真實的社會情緒。我們看電影,看到西方人喜歡戴著耳機跑步,喜歡在家裏開party,喜歡在酒吧裏喝小酒;我們的電影,卻很少有這樣愜意的鏡頭,相反,《人在囧途》、《車在囧途》這樣描寫國人窘態的電影卻不少。
有心理學家稱,煩躁是現代社會一種致命的心靈痛苦。因此,拒絕煩惱、擺脫煩躁,應該成為整個社會的一項任務。
降低國人煩惱指數的路徑無非有兩條:其一,站在個人角度講,要學會減壓,學會休閒,學會娛樂,努力調解心情,緩和心態;其二,改善民眾福利、緩解社會壓力、治理各種各樣的“城市病”。煩惱少一點,幸福就多一些,公民的個人尊嚴才能得到更好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