磧口風光
今天的磧口,流淌著大中華千百年古老的文明,那份珍貴的純樸、自然,如同保存完好的建築一樣,絲毫沒有受到現代文明的衝擊,反倒是在這明媚的春日裏,散發著誘人的生機。清明小長假,帶上相機,駕駛我的JIMNY,往返1600公里,來到這處世外桃源,凝望母親河,尋找消逝在黃河邊上的夢想。
D1:北京—涿州—石家莊—太原—離石(呂梁)—磧口古鎮
線路行程:
早晨從北京出發,走京石高速公路,過涿州之後,走新開通的京昆高速,過石家莊,進入石太高速公路,過太原,進入大運高速公路,太汾高速公路,汾軍高速公路,在離石西出口下高速,直奔磧口溝鎮。下午兩點半到達磧口客棧,距離730公里。
體驗磧口慢生活
磧口一覽:
百年前,山西臨縣的磧口是萬里黃河上一個重鎮。它曾那樣的輝煌,在山西乃至全國,形成了商界眾所週知的一個重要黃金碼頭。
清初,黃河古道成為連接南北的主要通道。當400多米寬的河面流經磧口的“大同磧”處,驟然縮為不足80米的急流淺灘,從而造就出這座水旱碼頭。200多年間,古鎮磧口成了晉商的橋頭堡。
鼎盛之際的磧口,是一派水上舟船穿梭,岸上商賈如雲的景象。當年,380余家大小商鋪貨棧,擁擠在這3里多的狹長之地。黃河卵石鋪就的路面上留下了多少騾馬駱駝踏踩的痕跡,那是一番何等繁華熱鬧的景象。“磧口街上儘是油,三天不馱滿街流”的民諺流傳至今。古老的碼頭和無言的轤轆早已作為歷史見證,記憶著當年日過百艘船舶的盛景。民謠:“九曲黃河十八灣,寧夏起身到潼關,萬里風光誰第一?還數磧口金銀山”道出了歷史的認可。然而,200多年的繁榮,自20世紀三十年代末始,經歷了黃河水患的侵害,現代鐵路運輸的興起,戰爭年代的毀滅,磧口,終於慢慢地翻過了它璀璨的一頁。
走進磧口,就如同走進一個編織了千百年的夢,那夢境中寫滿的舊時繁華與時代變遷,會讓人恍如穿越時光隧道,將那凡塵俗世的喧囂與煩躁,都留在了身後。這裡的故事,是需要用手去感知的,這裡的美景,是需要用心去品味的,沐浴在那一片暖陽之下,聆聽風的歌唱,我找到了同她交流的語言。走在磧口鋪滿滄桑的長街小巷,觸摸那斑斑銹跡的木門鐵環,讓我不由自主的融入了歲月的長河之中。
抬頭仰望一個個落滿歷史遺痕的高墻大院,在飽經歲月的沖刷之後,依然存在著。墻頭的那株草,頑強的生長著,它在等待一場屬於自己的甘霖,煥發勃勃生機。
鎮子裏,年輕人大都外出打工了,留下的多半是老人,越發讓人感到了古老的文明好像已經開始沉睡。時光在這裡,也踱著四方小步,不時的駐足觀看,悠然自得。孩子在高興歡快的遊戲,打鬧,這種快樂,是城裏的孩子所體會和感受不到的。而墻頭這只慵懶的貓咪的神情,又是多少在都市奔波,打拼的所謂“白領”所羨慕的呢?
潑墨山水李家山
D2:磧口—李家山村(上午)西灣村—馮家會土林—李家山村(下午)—沿黃公路風光
潑墨山水李家山
李家山,被吳冠中先生當作自己的三大發現之—,這裡從外面看像是一座荒涼的漢墓,一進去,是很古老很講究的窯洞,古村相對而封閉,像與世隔絕的桃花源。這樣的村莊,這樣的房子,走遍全世界都難再找到。
純樸的李家山
李家山不通公路,村民出行大多途步。村裏的水井位於溝底,村民則居住在山腰或山巔,挑一擔水往返需要半個小時。李家山的四面山坡傾角都在六、七十度,站在坡頂尚不覺陡峭,但從溝底仰望,山坡筆直如削,村中的山間小路有如蛇行,曲折盤旋于坡壁,小路上的挑水人仿佛行走在懸崖邊,不由得替他們緊張。
當年,李家山有東、西兩大財主,李家山民居沿坡壁呈階梯狀分佈,下一層的窯洞就是上一層窯洞的前庭,有的窯洞甚至就直接建在下層窯洞的窯頂。一層層的窯洞就這樣層次分明、錯落有致的層疊而上,直至坡頂,畫面極為豐富。這多達七、八層的窯洞看似隨意的佈局,完美的結合了山勢的坡度與走向,凝固成一幅美麗的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