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網5月30日電 臺灣《旺報》“兩岸徵文”欄目今日載文《大陸人在臺灣 臺灣同學 我喜歡你們》。作為廣東中山大學的交換生,作者講述了自己在臺灣政治大學求學期間的經歷,這段甜蜜時光,總是被臺灣同學的“熱情、親切、努力、包容”包圍。
文章摘錄如下:
歲月總能讓你更清楚地了解一些人,然後自動的對其進行篩選,我們不會像小學生那樣單純、快速地評斷出好壞,但至少有喜好之別。對於臺灣人,至少是我接觸過的臺灣同學,我一直很喜歡。
去臺灣唸書之前,總是用“港澳臺的學生和歐美學生一樣,他們會讀書?算了吧!”等諸如此類的觀念對自己“洗腦”,若不是親眼去看了看,真不知道哪天才會從自己的幻想國度中清醒過來。在這半年與臺灣政治大學學生的交往中,我看到的,是出乎意料的溫暖、努力、踏實和包容。
迷了路 立刻被關愛
臺灣政治大學,1927年由蔣介石創建,在臺灣的諸多大學裏算是頗負盛名,和我相處的學生或許不能代表全臺的學生,但和他們相處的每一天,我都感到快樂和驚喜。
第一次走在大家口中神奇的八卦教學樓,抱著走迷宮的心態興奮地沿著教室走,直到走到近乎絕望也沒有找到751教室。不知是茫然的表情還是奇怪的踱步,讓從對面走來的同學放慢腳步輕聲問道“同學,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還有一次在電梯裏,可能是我的表情豐富到人家可以看穿我的心事,抑或人家真的有用心地去幫助和關懷身邊的朋友,才會一眼便被他們看出“連怎麼迷的路都不知道”的困惑。“同學,請問你要去哪啊,這邊是南棟,如果要是去北棟的 話,你要先下到7層然後走到另外一面才可以的,這棟樓7層以下是連在一起的,上面就是獨立的了。”
用心去關心人家,即使互不相識,即使什麼都不説。人在無助時被關愛,如同冬日裏的陽光,灑在身上,格外溫暖。
大半夜 圖書館“奮戰”
在那個我始終覺得有點“泯滅人性”的圖書館24小時“悅讀區”。有天睡不著覺,我邪惡的拿著校園卡竄入此區。哼哼,我早就想要看看到底有多少不要命的同學,在此潛心苦學,這大半夜的……不料,深夜一點半,我卻發現仍有不少的臺灣同學在此“奮戰”。
記得和臺灣同學一起上西班牙語課,當我還在支支吾吾尷尬的猜著這數字是60還是70的時候,他們居然早就做好功課胸有成竹了,驚嘆之餘,無“顏”以對。
某次看著自己不盡滿意的筆記,“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可以把我的筆記給你一份哦。”“哦,一份?”我還沒反應過來,乾脆就機械地回答道“好啊。”
“今晚發給你,我把它整理成電子版的了。”臺灣好友咯咯的笑聲,消除了我因殘缺筆記而起的困擾。
我的臺灣同學在學習上的努力,甚至近乎貪婪地投入,不僅糾正了我一直默認他們只會享樂不愛讀書的錯誤判斷,在學習上的共用互惠,一同進步的良好的競爭氣氛著實令我自慚形穢。
作報告 擁有存在感
迫於轉換學分的壓力,每週要到商學院去上令我感到最無力的人力資源管理課,雖然老師講的真的很好。可我偏偏不喜歡這種課程──以高效管理掩蓋對人性無情遏制,不斷尋找探索不至於使工人群起而攻之的壓榨極限點,研究怎樣有效安撫被壓榨的憤怒。
這表面上充滿人性卻毫無人性可言的人管課,還要求去訪問兩個企業,做兩份報告,還有一個期末大報告。一切對我來説,都是那麼的陌生和力不從心。
訪企業,先要聯繫企業,當大家都在拼命的想自己的人際網路上,到底有哪家企業願意讓我們訪問的時候,我這個從海峽對岸漂來的傢夥,只有無奈的盯著大家幹著急,自己什麼都幫不上忙,在商科上自己又是個門外漢,即便在寫報告上,也只能幫忙找資料寫公司簡介等無關緊要、人人都能做的雜活,至少在這門課上,我都覺得自己在無用地悠閒混著,貢獻極小,頂多在精神上貢獻一下,在報告時站在前面頂頂人氣,在書面報告上佔個名額充人數。
即便這樣,和我一組的同學們總是想辦法讓我覺得自己的存在很有必要,恰如其分、略帶包容的分工,讓每個人都各司其職,成熟的包容,讓事情和諧美妙。
我親愛的臺灣同學們,總能找出理由讓我喜歡上你們。在和你們相處的日子裏,總會被你們的熱情、親切、努力、包容所感動,謝謝你們,有了你們的陪伴,我在臺灣的時光才會如此甜蜜。我喜歡你們,而且,這喜歡,會一直一直真切的存在。(楊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