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王錘陵
編輯推薦
本書既是一部難得的臺灣紀實,又是一長篇批“獨”檄文。它不僅對臺灣讀者有撥亂反正、解疑釋惑的作用,對大陸讀者也是一部正確觀察和了解臺灣社會的特種“教科書”。
目 錄
上篇 客座生涯:繁忙與豐富 一、校園內外:寧靜與活躍 二、氣候:起落頻繁;講學:縱貫南北 下篇 打拼與沉淪:臺灣社會素描 一、臺灣經濟:轉型與抗爭 二、臺灣政治:政黨生態 ……
書摘
16攝氏度,對於我們蘇南人來説,也還是很舒適的溫度,儘管風有些冷,我還只是穿了兩件毛衣,外加一件夾克。東吳大學的學生們則亂穿衣服了,雖然有一些學生仍然穿著毛衣和裙子,但行走在學生中,已是一派冬天景象。不少人穿上了棉衣,好一些人圍上了長圍巾,仿佛“五四”時期的學生,也仿佛大陸20世紀70年代末的青年。我走到愛徒樓,一個穿棉衣、戴口罩的人從我身邊走過,忽然,此人喊了我一聲:“王老師,你看,我已經包得像個球了。”聽聲音,她是修我所教的“現代文學概論”課的一個女生,她本來個頭就不高,一包成球,似乎就更矮了一點。
然而,11日,室溫便爬升到20攝氏度,隨後,便在20攝氏度上下徘徊。走在陽光下,油然而生小陽春的感覺。溫度還在漸次上升,到星期一,即16日,我給博士班上課,文雅的女博士生薛雅文穿著緊身的衣衫來上課,她對我説,上午穿著毛衣,不行,下午趕快換了衣服。我因為穿著兩件毛衣,只好脫了夾克上課,但還是感到熱。星期二上《莊子》課,我便只穿了一件襯衫,外套一件夾克。走在陽光下,重又感到陽光的力度。這種氣溫無論如何難以讓我這個蘇南人感覺已經到了12月中旬。19日清晨,下了一陣雨,樓前紫荊樹的羊蹄狀的樹葉上,每一片都有點點的水珠。太陽的強度沒有了,有了一種溫潤感。到了晚上,終於,雨聲嘩嘩,還隆隆地打了一陣雷,恰如漢樂府民歌所説的“冬雷震震”了。
雖然這一段時間氣溫仿佛初秋,但東吳校園中的景色還是愈益有點深秋的味道了。高大的落葉喬木愈益稀疏,有幾株樹的枝條甚至已經大體光禿。一些樹的綠葉中,黃葉漸漸增多了。那長在半山腰的枝幹粗壯道勁的兩株樹的巨大的綠色樹冠間,也已經見到了一些黃葉。崖壁上那常青的藤蔓間也有了泛白的或是黃了的葉子。楓樹的樹枝間,綠色中不僅有黃色,而且有了紅色與褐色,更有一株,綠色甚至成了黃色與紅褐色的點綴。一種深秋所特有的斑斕的色調與成熟的意蘊,以及摻著幾絲因光禿的枝幹而産生的哀傷感,一併沐浴在初秋般比較強烈的陽光中,在我這個蘇南人的眼中,形成了一種強烈的反差,也糅合出一種獨特的臺北景候色調。20日的上午,室溫雖仍是22攝氏度,但室外的溫度降了下來。教授住宿樓前那株樹冠有四間屋子那麼大的艷紫荊樹,雖然少數葉子邊緣泛了白色,甚至有個別的樹葉已經發黃,卻仍然紫花滿樹,花苞簇簇;葉尖處分開,形成兩個小葉尖,呈羊蹄狀的葉子,大片的,仍然綠色蓬勃,上面布著眾多的細小水珠。天空中,淡墨暈染。對過的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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