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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應元,1953年3月16日生於臺灣省雲林縣侖背鄉侖前村。1976年臺灣大學公共衛生學系畢業,1980年臺灣大學公共衛生碩士,1980年夏天李應元和妻子黃月桂一起到美國哈佛大學攻讀碩士,1981年畢業,1988年獲美國北卡羅萊那醫療經濟大學博士學位。1988年至1990年底,任教于美國南達科塔大學。
學習時獲獎,服役時當排長
侖前村是個客家村,李的母親是福佬人,在家經營一畝半農田,父親是客家人,在糖廠上班。他除了給孩子買《成吉思汗》、《三國演義》等歷史故事書,還給他們講述雲林縣反蔣地方勢力的代表人物李萬居的事跡,早期“臺獨”分子蘇東啟種種,“也是常常聽到的話題之一”。李應元就讀的臺中一中有不畏權勢的傳統,李敖和“臺獨”分子謝聰敏、楊宗昌都畢業於此。李應元説他從中“中毒不淺”。
李應元家是“小康之家”,但叔叔家“極端困難”,看到叔叔家做勞工的哥哥,就想到“早年英國古典資本主義剛剛萌芽,勞工窮困的樣子”。家族的生活境況使其曾想從政經制度或社會安全制度著手,“解決社會問題”,因而十分嚮往福利社會。1972年考取“關心眾人健康、與社會人群關係密切”的臺灣大學公共衛生係。大學期間,李應元在吳基福時代的《臺灣時報》兼作記者,因報道桃園縣議會臨時大會“無理圍剿縣長許信良”,而獲得報社的獎勵。
李應元在考取臺大公共衛生研究所之後,到金門軍中服役。他認為當兵“盡義務是應該的”,作為代理中尉排長,自認為“很認真地盡了責任”,“紀律分寸也拿捏得很恰當”。後來調到營部,經常受營長指派參加師部參謀會議,曾經獲得“返臺休假”的獎勵。
服役期間發生的“中壢事件”,對李應元産生“相當大的衝擊”,使其“從國民黨的思考模式裏猛然驚醒”。退伍之後念研究所期間,仍兼《臺灣時報》記者,在報道1978年“黨外聯合助選團”活動中,接觸到黃信介、康寧祥、施明德等“黨外”人士,後來又受“中山堂事件”和“美麗島事件”影響,“體內的政治細胞被活化起來”。這成為他接受“臺獨思想”的內因。
參與創建“臺灣學生社”
1980年李應元、黃月桂到哈佛大學攻讀碩士學位,從此走上“臺獨”之路。李應元説:“1980年出國赴哈佛大學深造,這段時間開始接觸‘臺獨’思想,受張燦鍙、洪哲勝等人的影響甚大,不過,直接進入海外運動則與郭倍宏有關。”
1982年在美國發生了郭倍宏、林國慶的“北卡大學海報事件”。隨後郭、林與李應元等人串聯全美留學生,成立“北美洲臺灣學生社”,出版月刊《臺灣學生》,李應元擔任發行人。他們利用“美麗島事件”,在北美洲煽動臺灣留學生搞“臺獨”。由李應元撰寫的《臺灣學生》發刊詞蠱惑説:“朋友,聯合國已經退出了,美中(共)也建交了,再來或許就是香港的大限問題了。然而,只要您心中有臺灣,臺灣是永遠沒有大限的。”“不要永遠只做人云亦云的乖學生,世局的瞬息萬變,不允許我們老是做旁觀者。只有主動地去關懷,去探索,進而去掌握,臺灣的前途才會有希望。”
“臺灣學生社”後來成為所謂“海外臺灣人五大社團”之一,是目前海外一個重要的“臺獨”組織。
海外“臺獨運動少壯派菁英”
李應元在創建“臺灣學生社”的同時,由洪哲勝介紹參加了“臺獨聯盟”,被認為是“海外臺灣人運動新秀”、“臺獨運動少壯派菁英”。
李在當《臺灣學生》發行人之後,曾任“臺獨聯盟”刊物《臺灣公論報》編輯,全美臺灣同學會總幹事,也是海外“臺獨”組織“北美洲臺灣人教授協會”成員。像李應元這樣一人跨越“北美五大臺灣人社團”中的三個,在“臺獨”分子中是少見的。
作為“獨盟”年輕一代,李應元質疑該盟的“暴力革命路線”,也不滿它在美國“隔海叫陣”的做法,對“獨盟”多空喊“海外返鄉運動普遍化”、“推動制憲運動”,更是不滿。在1989年5月,當選“獨盟”美國本部副主席之後,他“起而行”了。
推動所謂“制憲運動”。1990年6月初李應元、李憲榮、蔡同榮、江鵬堅、簡錫堦、陳婉真等海內外“臺獨”分子,齊聚美國洛杉磯,決定成立“制憲運動委員會籌備會”,由李應元為總幹事。他宣稱:“修憲堅持一個中國為前提,維持現有‘中華民國’體制;制憲以臺灣獨立於中國之外的事實來規劃臺灣的憲政體制;”“新憲法對外向國際宣示臺灣主權獨立,對內則追求公正合理的社會、經濟及政治制度,以保護人權,確保民權。”
潛回島內,掀起社會風潮。李應元于1990年7月中旬潛回臺灣,臺灣“高檢署”曾發佈通緝書,全面通緝他。但是在“臺灣建國運動組織”、臺灣基督長老教會和民進黨等組織的掩護下,他不僅在島內兜了幾個圈子、在桃園縣黨部加入民進黨,還在深具政治意涵的中正紀念堂、“總統府”前攝影“留念”,直到1991年9月2日才把他逮捕歸案。李應元的活動在臺灣“掀起相當大的社會風潮”,不僅為海外“臺獨”分子“返鄉”做了輿論和組織準備,還擴大了“臺獨聯盟”在島內的影響。
差點兒成為“獨盟”總本部主席。李應元本來就被認為:能“冷靜思考”、“善於處事”,從事“臺獨運動的行動力很強,在思想理論方面也頗下功夫”,當了副主席之後的所作所為,更獲得“獨盟”同志,尤其是在臺活動的人的支援,所以在“獨盟”臺灣本部成立之後的第一次中央領導機構選舉時,李得票超過張燦鍙,應該作“獨盟”總本部主席,只是由於張利用他的影響力,擅自決定“臺灣本部”的選票全部無效,自己才當了主席,李為副主席。
務實圓融的鐵桿“臺獨”分子
李應元回臺後,歷任“獨盟”臺灣本部副主席、總部副主席、臺灣“國會”辦公室主任兼任“外交工作委員會”召集人和民間無線電視臺籌備處副總經理、“獨盟”秘書長、中央委員,第三、四屆“立法委員”、民進黨“立法院黨團”總召集人、“立法院”跨黨派次級團體“厚生會”會長。作為“獨盟”一員的他,在理念上是不折不扣的“臺獨基本教義派”。這樣的事例俯拾即是:
像陳水扁一樣高喊“臺獨萬歲”。在臺灣“刑法100條修正”後,李應元于1992年5月23日被宣佈“無羈押必要當庭開釋”時,他舉起右手在法庭高喊“獨立萬歲”、“建國萬歲”。
與“臺獨基本教義派”沆瀣一氣。在他坐牢時,該派龍頭老大李鎮源親自探監;在“臺獨”勢力圈內,公認李應元1992年“能夠出獄”,李鎮源和“基本教義派”領軍人物陳師孟、林山田,“出力最多”。李也“知恩報恩”,一獲釋就參加了他們拼湊的“一中一台行動聯盟”,且坐上了“總幹事”的交椅。
剛到臺灣就公開“肯定”民進黨新潮流係的“理念與貢獻”,表示“很想加入新潮流行列”。
一直與葉菊蘭等激進分子關係密切。李應元一“開釋”,就于1992年10月和葉一起,提出“聯南抗北”的“戰略性思考”,鼓吹臺灣與東南亞結成“經濟共同體”、“巴士海峽經濟圈”,還要建立什麼“集體安全制度”,以“減輕中共對臺灣的壓力”,進而“解決臺灣生存問題。”目前作為“客委會”主委的葉菊蘭,拼命幫李應元助選,承諾“傾全力協助李應元爭取客家選票”。
但是,李應元是“獨盟”核心分子中講究務實的人之一。他一回到臺灣就表示:不把國民黨視為敵人。聲稱:“我們願意回來共同保衛臺灣,國民黨如果了解,應該知道‘臺獨’不但可以保護臺灣,同時也保護國民黨。從長遠的觀點來看,中國企圖吞併臺灣才是我們的主要矛盾,國民黨並非聯盟永遠的敵人;”相信臺灣將走上“政黨政治”之路。提出:“臺灣的權威政治體系逐漸瓦解,各種利益團體的力量日益勃興,政治運作方式可望愈來愈接近議會政治模式”;主張群眾路線和議會路線相輔相成。強調“獨盟”不是“暴力組織”,“我並不反對議會路線,不過,也不能因此就放棄了群眾運動路線,兩條路線可以同時並進、相輔相成”。
另外,李應元是率先打破“獨盟”“不參加國民黨體制下選舉”的框框,最早投入公職選舉的人之一,先是競選雲林縣長,1995、1998年都當選為“立法委員”;在民進黨轉型中,李應元對“獨盟”另組新黨並不熱衷,“建國黨”成立後,包括該盟前主席許世楷、元老鄭自財等一批人參加該黨,李則“巋然不動”。
《臺灣公論報》、《新臺灣新聞》週刊等“獨”性媒體,除了説李應元“衝勁十足”、“政治潛力威而剛”之外,還用“思維靈活”、“沉著冷靜”、“謙和圓融”、“能言善道”、“折衝高手”、“身段柔軟”、“人緣不錯”等詞來稱道他。
陳水扁心目中的政治接班人
人們可以很清楚地看出,李應元和陳水扁一樣,“臺獨”理念濃烈、行動務實、手腕“靈活、圓融”。另外,他倆還有很多共同之處,例如,二人都強調臺灣前途靠“民主自決,公民投票”;在國民黨掌權時期,都強調“在野黨”在“外交”中的功能,為臺灣“開拓外交空間”、“加入聯合國”奔走;扁、元還都與“藏獨”達賴集團勾勾搭搭。《新臺灣新聞》指出,李應元“與‘藏獨’、東土耳其斯坦獨立運動領袖有密切的互動”,“與西藏的達賴更有良好的交情”。李參與創立的“臺灣學生社”,以一直與“藏獨”緊密勾結為一大特色。
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在李應元潛入臺灣被通緝的過程中,李就到陳在臺北市民生東路的家中“拜訪”;陳水扁“登基”前搞出訪活動,也不忘帶上李應元;等到他“黃袍加身”,李應元便被一路加官晉爵,直到要立為“儲君”。臺灣《新新聞》披露,陳水扁上臺一個星期,就“欽點”李應元為駐美副代表,使他成為第一個進入“外交系統”的民進黨人;2001年春,遊錫堃組成“戰鬥內閣”,李于3月22日躍升為“行政院秘書長”,《新新聞》説,實際上李應元在府、院、黨之間起著“協調平臺的作用,如果整個政府是一個大機器,李應元就像是流動在各個零件中的潤滑劑。
今年,陳水扁把李應元推出來和馬英九競爭臺北市市長。但是,因為李和臺北市沒有任何淵源,所以選情一路低迷。為了挺李,陳水扁無所不用其極,不僅再次拿出他的看家本領——挑起“統獨”、“省籍”之爭,還在臺灣選舉史上,第一個以“總統”之尊親自殺上街頭,帶領“副總統”呂秀蓮、“行政院長”遊錫堃、民進黨籍“部會”首長、“立委”和縣市長等,搞什麼“疼惜臺灣、光復首都——用愛走臺灣路”大遊行,以“為李應元創造贏的機會”。但是國民黨候選人馬英九的民意支援度仍然領先於李應元。連民進黨的重要人物陳淞山都在《聯合報》著文説,“全黨打馬”,“讓臺北市長選舉仿佛演變成‘扁馬對決’的‘總統’大選熱身賽”,結果意外拉抬馬英九競選的政治聲勢,而李應元選情發展似乎更加不樂觀。
陳水扁為什麼這樣做?了解內情的民進黨人士揭開了謎底:陳水扁有意在下次“總統”大選中與李應元搭檔,因此打算就是李應元贏不了馬英九,但可以藉選戰讓李應元立下奇功,從而超越民進黨內其他大老,成為2004年“副總統”搭檔人選,成為他的政治接班人。
(本文作者係中國社會科學院臺灣研究所研究員)中國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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