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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司機盧大車

時間:2014-01-27 13:31   來源:央廣網

開萬噸列的火車司機盧大車

  開車密碼一響,盧大車就進入了狀態(攝影李尚霖)

  春運的火車汽笛聲中,隨著一聲開車的密碼,一列滿載原煤的萬噸大列從內蒙古西部煤城烏海火車站緩緩駛出……

  駕駛室裏,火車司機盧剛正全神貫注的注視著前方。鼻樑上一付眼鏡,説話慢條絲理,人前總是笑瞇瞇的……眼前的火車司機盧剛,讓你怎麼也不能和萬噸大列聯繫在一起。在呼和浩特鐵路局,技術頂呱呱的火車司機盧剛,被叫做“盧大車”。

  在草原上開火車整整18年了,盧剛説我喜歡這個職業:“子一輩父一輩傳下來,有這個感情在裏面;還有一個,我有自豪感,別人叫我“大車”的時候,心裏特別美。上技校的時候,這是我自己挑的專業,如果不學這個專業,這個學我不上了。汽車人人能開,火車不一樣,沒幾人能開。”

  盧剛説,不開火車,你就不知道它的神奇:“火車開得好叫神閘,我想讓它停哪兒它就能停哪兒,叫“離地三尺活神仙”。萬噸大列,整列車有104輛,從車頭到車尾1公里半,這一列車全是我説了算,我説開走就開走,我説停就停。”

  別看火車車廂裏溫暖如春,可登上春運的火車頭裏看看,數九寒天,這就是一個冰箱。盧剛指著地板説:“就咱們這個地板,喝的水灑點,馬上就結冰,那就是個滴水成冰。”

  盧剛説:“車頭裏冬天不好過,夏天也難熬。夏天最熱的時候就是一身汗,恨不得脫得光膀子。正常中午12點該吃飯,但是12點我們那個時候正是最忙得,想吃,騰不開手,拖到14點、15點才能吃上中午鈑。到了別人該吃晚鈑的時候,不餓,又往後拖,百分之六七十的乘務員、司機都有胃病。”

  看似不善言談的盧剛,一坐進火車頭講起開火車,那叫一個頭頭是道,如數家珍:“咱們火車不需要把方向,但是需要一個精確的速度,這一段限制你不能超過70、80,非常嚴格,一點不能超,不能走神兒,就管速度,始終盯著線路的前方,信號是指引我們走或停的命令。”

  第一次開火車的經歷,盧剛至今記憶猶新:“感覺突然提升了一個檔次,我的人生邁了一大步,挺激動,還也有點忐忑。以前幹夥計的時候,有依靠,我只要把我知道的告訴我師傅,他拿主意。我當司機那一天,所有的主意都自己拿,多少有點沒底兒,不光是手心冒汗,腦門上也冒。”

  盧剛説,那一天自己在父親的眼中長大了:“那天,我爸掏出一根煙,説抽一根吧。吃飯的時候,我爸好喝兩口,親自給倒了杯酒,當時在我父親眼中,正式宣佈我長大了。”盧剛説,坐著火車頭上可不是開玩笑的,開這麼個大傢夥,安全永遠是第一位的:“自己操縱這麼個大傢夥,始終勁是繃著的,松不下,總是想著,不能出事,我得幹好了。

  每一分鐘都有每一分鐘要考慮的東西。”盧剛説,幹這活兒,不少人患上了神經衰弱:“別人起來,我們才鑽被窩;到了晚上,別人該睡的時候,我們又出來,神經衰弱。老師傅的睡功特別好,我師傅最有意思,他説我要睡覺,腦袋還沒沾著枕頭,呼嚕就先起來了。”

  盧剛説,我們眼裏的時間和普通人不一樣:“別人是按天過,幾號幾號的;我們在按小時算的,比別人的節奏快了24倍。”講起在沙漠裏開車,盧剛説那叫一個驚險:“地面的風速特別快,沙子是哪高往哪積。鋼軌旁邊高,沙子就全在鋼軌上堆著,越堆越多,火車過不去。

  到了沙漠區瞭望條件其實特別有限,四百米、五百米,看不清了,全是黃的,不好分辨到底沙子把鋼軌埋了還有,我就得不差神地一直盯著。

  18年來,從第一代的蒸汽機車,開到內燃機車,再到現在的電動機車,盧剛説鐵路是變化太大了:“以前我們找個對象都困難,一下火車,除了眼睛和牙是白的,整個一個黑人。不洗乾淨了哪敢見對象。現在,工作服乾乾淨淨的,再不用光膀子掄大鍬上煤了,我們開玩笑説現在最累的活兒,就是上車時拎一卡(桶)我們自己喝的水, 25公斤的,那是最累的活兒。”

  盧剛對幸福的理解也是如此簡單:“能連著上個白班,不上夜班,我就覺得很幸福了。工友們説,不管多苦、多累,盧剛一天到晚總是樂呵呵的。

  盧剛的理解是:“我活得挺充實。上班了,火車從這兒跑那兒,回家美美的睡一覺,第二天又上班了,沒有時間想別的事兒。就連做夢,夢的還是火車上的那點事。感覺我好像生下來就應該是開火車的,哈哈。”説到自己的夢想,盧剛説:“就是夢想著工作環境能再好一點,我們也能像飛行員一樣,駕駛艙裏乾乾淨淨,夏天不熱、冬天不冷,就像個陸地上的飛行員一樣神氣!

編輯:王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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