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口會戰:國共首度協同作戰
李默庵 湖南長沙人(1904-2001)。黃埔軍校第一期畢業。抗戰期間任第14軍軍長、第33軍團軍團長、軍政部西南遊擊幹部訓練班副教育長、湘鄂贛邊區挺進軍總司令、第38集團軍副總司令、中英突擊總隊總司令、第32集團軍總司令等職。
在山西忻口會戰中任左翼兵團指揮官,與八路軍密切配合,共同指揮了與日軍的激烈交戰。
當年忻口會戰是中國對日本作戰最主要的戰爭之一,地方是在山西的北部有一個地區叫忻口鎮。當時我任第14軍軍長,我本身有3個師,再加上晉綏軍一個師,晉軍71師和一個94師。戰鬥打得很激烈,這個真正是唯一的一個國共聯合作戰打的一個戰鬥。
忻口會戰中,第9軍軍長郝夢齡等人壯烈殉國。郝夢齡是中國抗戰中陣亡的第一位正職軍長。我寫了一個材料,介紹情況。
當時日本的炮火很厲害,而我們的裝備比較差,所以當時我們軍隊就是用很快的速度接近敵人,以後肉搏戰、拼刺刀,反覆爭奪陣地。由於(敵我雙方)在一塊兒了,敵人的大炮、飛機分不清楚,敵我分得不明白,我們與日軍混在一起的時候,我們進行的戰鬥,部隊傷亡很大,敵人傷亡也大。
忻口會戰最值得重視的一點,就是國共合作,頭一次,中國人不打中國人,中國人打外國人,就是我們忻口這一次,確確實實的。這是八路軍第一次參加對日作戰,這一次八路軍三個師統統都參加了,從平型關到雁門關這一線他們都參加了(注:當時八路軍在陽明堡襲擊日軍機場,摧毀日軍飛機,給忻口正面作戰的國軍以重大支援)。所以中國人打日本侵略者,沒有自己打自己的。
我們在山西北面維持很多時間,(其中)南懷化是一個山的坡上的一個小地名。打得很厲害。爭奪好幾次。
告一個段落以後,朱德總司令歡迎我和衛立煌、郭參謀長我們三個人到總司令部去了一次,到了總司令部以後,特別歡迎我們,有大概四五十個官兵集中,還搭一個臺歡迎我們,那是頭一次見朱總。朱德跟我們三個人一塊兒,講抗戰這些事。
(根據李默庵1995年3月21日病床上口述,楊克林、孫金媛北京採訪錄音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