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進新征程 建功新時代】為了亞洲,為了未來——專業人士談“雪飛燕”價值
新華社北京2月22日電 題:為了亞洲,為了未來——專業人士談“雪飛燕”價值
新華社記者王沁鷗、盧羨婷、劉揚濤、夏子麟
“這雪場簡直像來自另一個星球!”第一次見到國家高山滑雪中心“雪飛燕”時,奧地利記者耶奧格 福萊索驚嘆道。多條雪道在北京最高峰小海陀山上鋪陳、交織,龐大的高速纜車系統來回運送工作人員和運動員,宛若在山中運轉的一部巨大機器。
北京冬奧會閉幕,中國冰雪競賽設施給全球留下深刻印象。對於為此次冬奧會新建場館“雪飛燕”,多國教練員、運動員和記者表示,該場館擴展了全球雪上運動的版圖,期待其成為下一個國際高水準雪上訓練與競賽中心。
新賽道的建成令許多這項運動的參與者興奮。挪威高山滑雪名將謝蒂爾 揚斯魯德説:“我們每年在全球各地比賽,但往往都是在相同的地方比賽,熟悉的山,歷史很長的賽道。不説它們有兩百年的歷史吧,但總之歷史都很長了。”而看到“雪飛燕”後,他認為一座新場館能讓高山滑雪在所在地區延續下去,對於世界雪上運動來説是件好事。
高山滑雪19世紀下半期開始從越野滑雪中發展出來,1936年成為冬奧會正式比賽項目。其項目歷史較長,但符合國際大賽標準的賽道建設難度較大。因此,有能力規律舉行高水準比賽的地點比較固定,也都局限在歐洲、北美等滑雪歷史比較悠久的地區。比如,奧地利的滑雪勝地基茨比厄爾從1894年就開始舉辦滑雪比賽了。
然而,在全球其他地區,像世界盃分站賽這樣的國際雪聯最高級別賽事則鮮有穩定的舉辦地。平昌冬奧會比賽場地旌善高山滑雪中心僅在冬奧會前舉辦過一次世界盃分站賽,另一場地龍坪高山滑雪中心在辦奧後僅舉辦過個位數場次的低級別積分賽。
而在北京冬奧會期間,國際雪聯主席約翰 埃利亞施、國際雪聯高山滑雪委員會主席伯恩哈德 魯西等知名滑雪界人士,均已表達將世界盃分站賽帶到中國、幫助賽事在這裡長期紮根的願望。埃利亞施甚至提出:“希望在中國舉辦史上首場夜間燈光滑降比賽。”
據了解,在建設之初,“雪飛燕”就將冬奧會後籌辦世界盃分站賽納入了場館賽後利用的計劃中,這也是“雪飛燕”可以留下的奧運遺産之一。
冬奧賽後,各國運動員對“雪飛燕”讚不絕口。美國名將米凱拉 希弗林希望能有多一些機會在“雪飛燕”滑行,她在首場比賽失誤沒能完賽後説:“我很失望,不僅是因為獎牌,更是因為這是座很有趣的山,不能多一些機會在上面滑行讓我很遺憾。”揚斯魯德表示,雖然來中國之前聽到了許多謠言,但賽後他認為:“‘雪飛燕’已經為運動員提供了完美的條件。”
此外,揚斯魯德還表示:“如果高山滑雪想要存續下去,它必須在亞洲有落腳點,這就是這座場館對未來的意義。”
這也是許多亞洲代表團,以及一些雪上運動設施緊缺國家(地區)的心願。比賽期間,“雪飛燕”的志願者經常能遇到一些其他國家(地區)的運動員來諮詢:“你們這座場館,以後可以對我們開放嗎?”
“我們已經向中國表達了意願,這裡是離我們最近的訓練設施了。”泰國代表團成員塔拉蒂普 詹塔瓦特説,非常高興在歐洲和北美之外看到新的高水準訓練場地。沙烏地阿拉伯冬季運動聯合會滑雪運動主管巴薩姆 阿爾什阿比也表示,除了歐洲雪場,運動員應該多接觸不同類型的場地。
許多熱帶、亞熱帶國家(地區)沒有天然降雪,但冬季項目反而因為其稀缺而受到年輕人的喜愛。“如果你告訴一個泰國年輕人,參加國家隊能全世界去滑雪,他(她)一定會來的。”詹塔瓦特説。而秘魯高山滑雪運動員奧爾妮拉 厄特爾 雷耶斯則介紹,秘魯組建了單板滑沙隊伍,在炎熱的沙漠地區帶領孩子們在沙丘上進行單板訓練,許多孩子都有滑雪的夢想。
“應該打破歐洲的‘霸權’。”曾參加過六屆冬奧會的印度退役雪橇運動員沙瓦 凱沙萬直言不諱,主張給予亞洲冬季項目運動員更平等的訓練設施條件。他和本屆印度代表團唯一的選手、高山滑雪運動員穆罕默德 阿裏夫 汗均多次表示:“我們(中國和印度)是鄰居,應當更多地合作,讓印度孩子能來這裡訓練。”
阿裏夫介紹,印度雖然擁有雪山資源,但建設符合國際標準的賽道、纜車,印度缺乏資金和技術,也缺乏配套的山區自然環境修復和保護方案。因此滑雪在印度更多是項高端旅遊項目,運動員的訓練場地缺乏。
首次亮相國際舞臺,“雪飛燕”對於國際滑雪界來説是全新的。諸多好奇和探究的目光聚焦於此,人們討論著這座場館如何不同、該與哪條經典賽道進行比較。
“很多人説這座山與‘經典’賽道不同,但經典與否與賽道設計沒有關係,只與歷史長短有關。”北京冬奧會男子滑降賽道設計者、2010年溫哥華冬奧會男子滑降冠軍迪迪埃 迪法哥説,“這座山(成為比賽場地)的歷史還不夠長,但誰能説它不會成為下一個經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