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長裙、恬靜的神情,出現在青海湖國際詩歌節的席慕蓉顯得端莊而又不失親和力,時光的流逝沒有沖淡她寫詩的興致,驀然回首,她仍然深愛著夢中的蒙古高原。
席慕蓉出生四川,曾輾轉于南京、香港、臺灣等地,後來又在比利時布魯塞爾皇家美術學院學習油畫,上世紀80年代末回到她的故鄉蒙古高原。
1989年,席慕蓉第一次踏上蒙古高原最東南邊緣。當她出現在海拔1200多米草原環繞的地方,在那片農耕文化與遊牧文化接壤的地帶,她感覺她曾經來過。
她坦言,從小對她文學創作影響最大的是《古詩十九首》,書中描繪將軍從軍遠行、少小離家老大歸的詩歌讓她領略了詩歌的力量。多年後的,她才意識到,那首內心深處的曲調叫做“鄉愁”。
席慕蓉一直認為,故鄉是一種遙想,直到看到一項諾貝爾醫學研究成果,她才知道,關於故鄉的意向不僅是關於祖先的基因記憶,更是屬於是實在的器官。
“2014年諾貝爾醫學獎獲得者研究成果表明,潛藏在人類大腦深處的海馬體掌握著人類認知空間,這是祖先留給人的生命密碼,這種關於情緒的記憶解決了哲學家幾百年的疑問。”席慕蓉説。
席慕蓉説,一直以來,關於北方族群的文學創作是斷裂的,關於回鶻、突厥、蒙古等民族的詩歌創作也是不完整的,與擁有千年曆史的中國文學相比,這不能形成中國民族文學銅墻鐵壁般的延續。
目前,從《格爾丹》《哲別》再到《鎖兒罕 失剌》,席慕蓉正用200多行的文字記錄草原上的英雄史詩。
《寫給海日汗的21封信》是她的散文新作,席慕蓉説,海日汗只是她想像中的蒙古少年,她用6年的時光寫下了對海日汗的期許,與這位少年分享自己歸鄉路上的每一次邂逅,和這位少年講起她曾經的過往。
“很多人問我為什麼要堅持寫詩,我寫詩的動力的什麼?其實,對於這個問題,我也困惑了很久。”席慕蓉説。與南開大學葉嘉瑩老師的談話中,她找到了答案。
“讀詩和寫詩是不能勉強的,它是一種生命的本能,是自我感情在字裏行間的流淌。”席慕蓉説。她認為詩歌是最能接近人類靈魂的方式。
“我喜歡歐洲教堂裏唱詩班的孩子,也喜歡在臺灣和朋友們小酌幾杯用詩歌交談,我也迷醉於在草原上、在天地間,詩歌成為我們人類共通的語言。” 席慕蓉説。
談及當下中國各地涌現的詩歌熱,席慕蓉表達了自己的觀點:“詩歌只是一顆長在大地的青草,需要吐露芬芳,詩歌如一股清泉清風,對浮躁的社會有治愈功能,但創作者不能留有目的或預設立場,否則將失去詩歌的本真。”(記者 李琳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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