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現實上演的悲劇,還是各類調查所呈現出的鄉村底層少年與留守兒童的“原生態”,留守的話題正在被越來越多地提及。
14歲又298天的王寧攀(化名),死在了工廠幾百米外的出租屋床上。被同事叫做小攀的他,同母親一起在廣東佛山的這家內衣廠打工,因身份登記資訊顯示未滿16歲,王寧攀被打上“童工”的標簽,他的死,也難免讓人對其工作環境和強度有所猜測。在湖南,有不少像王寧攀一樣未成年即輟學出來打工的孩子。(《新京報》5月9日)
一個不到15歲的童工猝死在出租屋床上。無論如何,都是突破一般人生活經驗而又讓人心酸的悲劇。更應該正視的:這類悲劇還不僅僅是個體性和偶發性的。記者通過探訪王寧攀家鄉發現,這類從學校輟學而提前“混社會”的“童工”並非少數。去年有媒體報道,國家社科基金的一個課題組深入西部一個偏遠村落,微觀揭秘了鄉村底層孩子們所不為外知的日常“江湖”。而這個“江湖”與此次記者調查發現的,鄉村底層留守兒童沉迷于網遊、表現出強烈的厭學情緒,多有相似之處。由此可見,王寧攀的個案雖屬極端,但其背後對應的留守問題卻真實而普遍。
在記者探訪的王寧攀家鄉的兒童生活狀況中,迷戀網遊和被留守,是當地學生過早輟學、普遍厭學的兩大主因。其實在某種程度上,鄉村學生迷戀網遊可能與被留守存在一定程度上的內在聯繫。在上述田野調查中,調查者發現,一些留守學生由於缺乏心理上的安全感,往往會通過拉幫結派來結成共同體。當地網吧管理鬆弛,大開方便之門,説留守兒童從網遊中尋求一種虛幻的安全感或並不算虛言。從網吧對未成年人的照常開放,到對學生出入網吧只剩老師與他們徒勞地“打遊擊”的現象,不得不讓人追問:那些要求建立的對留守兒童的公共干預機制,到底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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