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西周注意到,亮亮表現正常,從悲痛地大哭到默默流淚。茵茵則既不哭泣也不提及父母。醫院找到心理學專家到府輔導,茵茵也拒絕。
徐西周怕茵茵無法直面事實,情緒無法疏導。他説,但又不能貿然提及,只能等茵茵自己願意面對。
早晨,最後的追趕
劉叔生怕文姨再偷跑出去,睡在了客廳的沙發上守著大門。文姨還是再次衝出了家門
2月16日下午,劉叔家裏,親戚們正清理雜物,以便儘快出租。
這是間60平方米南北通透的兩居室,房間裏破舊淩亂,木傢具上隨處可見劃痕和掉漆,一架舊梯子架在墻上。
“傢具都是撿的和鄰居送的,梯子是從老家搬過來的。”外甥小謝説。
陽臺被改造為廚房,陽臺門一關,房間內光線暗淡。文姨在連接客廳和陽臺黑黢黢的過道上放了張小床,得病後,她就睡在那裏。她對面的客臥用來放她撿來的破爛。孩子做功課的課桌放在大門口,那裏光線最好。
孩子的三好學生獎狀和全家福都挂在書桌上方。客廳和臥室有三個鐘錶,分別指向三個時間,但沒一個準確。
“傢具和鐘錶都是撿的和鄰居送的,梯子是從老家搬過來的。”外甥小謝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