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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媒稱,在世界各地,觀眾在劇院內使用手機令表演者不勝其擾。但在中國,劇院和其他場館採用了一種有效的(也許有人會説令人煩擾的)解決辦法——用鐳射束“制服”它們。
據美國《紐約時報》網站3月14日報道,雖然方法各種各樣,但概念是一樣的。在演出期間,配備了鐳射筆的引座員在觀眾席上方或周圍就位。當他們發現亮光的手機螢幕時,不必衝向違反規定的手機主人,而只需迅速拿出(紅色或綠色的)鐳射筆對準發光的手機螢幕,直到手機主人停止使用手機。
報道稱,這或可成為“鐳射羞辱”。
上海大劇院的工作人員王晨(音)説:“通常,我們只需對一小部分觀眾(使用這種技術)。他們忍不住使用手機,所以我們給他們一個委婉的提醒,這樣他們就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
上月在中國國家大劇院觀看歌劇《卡門》的徐春(音)説:“當然,這會讓其他觀眾分心。但看到發光的手機螢幕更讓人分心。”對於第一次有這种經歷的人來説,在黑暗的劇院內突然出現有色強光會非常刺眼。
為美國交響樂團在中國巡演提供諮詢的喬安娜 C 李(音)説:“我記得第一次看到那些鐳射束的情景。在演出中看到那個小紅點讓我非常震驚,就像有人正在用槍指著觀眾。”
報道稱, 一束強光的確可能具有危險的意味。許多槍支都帶有鐳射瞄準器,而且用鐳射瞄準飛機駕駛室影響飛行安全的事件也屢有發生。當然,大多數人使用鐳射筆都沒有惡 意,例如,用鐳射筆來作報告或逗貓。但多年來,在中國國家大劇院、上海東方藝術中心和上海大劇院等中國的許多著名劇院,鐳射筆一直被用作維護秩序的工具。
這也許是解決中國一個特別突出的問題的方法。近年來,中國新的演出場館和觀眾人數都迅猛增長。而且,中國觀眾明顯比美國和歐洲的觀眾更年輕,因此對西方劇院禮儀的經驗相對欠缺。中國的劇院管理者説,使用鐳射筆只是教育觀眾如何得體地觀看現場演出的措施之一。
那麼,使用鐳射筆會對表演者造成干擾嗎?
“不,這是非常聰明、迅速、非常有效的方法。”義大利女中音歌唱家朱塞平娜 皮溫蒂上月在中國國家大劇院上演的歌劇《卡門》中擔綱女主演,她在 演出後如是説。她説:“他們應該在全世界都使用鐳射筆。雖然我在舞臺上可以看見鐳射束,但它沒有照相機閃光燈的干擾大,也沒有引座員在過道跑上跑下的干擾 大。”
中國國家大劇院的管理人員楊紅傑(音)説,關鍵是在演出開始時充分利用鐳射筆,這樣違反規定的觀眾(及其周圍的觀眾)就會知道他們偷偷拍照會有什麼後果。
報道稱,此外,許多著名劇院都採用了手機信號干擾技術,所以手機短信和鈴聲干擾幾乎不是問題。但在美國,採用這種技術是非法的,除非得到聯邦法律的執法許可。
楊紅傑(音)説:“一開始(中國國家大劇院于2007年啟用)情況非常糟糕。在整個演出過程中,都有觀眾打電話和拍照。”但他和同事發現,讓引 座員一個一個地去阻止這些違反規定的觀眾不僅會影響其他觀眾,而且如果違反規定的觀眾坐在一排的中間位置也是一個問題。因此,從2008年開始,中國國家 大劇院就開始培訓引座員使用鐳射筆。
楊紅傑(音)説:“這些年情況越來越好。與以前相比,現在我們與觀眾的這種接觸少多了。”
報道稱,在美國,鐳射筆的使用受到嚴格限制。而在中國,儘管表演藝術學會出臺了指導意見,但鐳射筆的使用幾乎不受監管。在北京購物和夜生活的熱門地區三里屯,行人經常被人行道旁售賣的鐳射筆發出的綠色鐳射束晃得暫時性失明。
鐳射專家、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前電子工程學教授塞繆爾 M 戈德瓦瑟在電話採訪中説:“如果照射到眼睛,真的存在風險。”
楊紅傑(音)説,這也是為什麼引座員都經過特殊培訓,要從觀眾身後照射以避免照射到眼睛。如果他們瞄得不準,就可能造成不良的後果。
“乒乓策劃”是一家總部設在北京的文化交流公司。該公司總監艾莉森 弗裏德曼仍對去年上海國際藝術節一場演出中的驚悚一幕記憶猶新,當時,一些鐳射束在陶身體劇場的表演者身上亂晃。
弗裏德曼女士説:“如果這是配有拉斯韋加斯舞臺燈光效果的央視大型歌舞表演,那是一回事。但如果是以荒涼、極簡主義和純凈為特色的陶身體劇場的表演,那麼突然有紅色和綠色的鐳射束照在黑白色調的舞臺上則非常突兀。”
在今年1月中國鋼琴家郎朗的音樂會上,也出現了關於過度使用鐳射束的頗多抱怨。因為有太多觀眾想偷拍郎朗,以至於在某些時刻,現場就像安排了一 場鐳射秀來配合郎朗對柴可夫斯基《四季》的溫柔演繹。結果,一些演出團體(包括上月來中國演出的皇家莎士比亞劇團)就要求劇院管理者在其表演過程中不要使 用鐳射筆。
但中國的劇院管理者説,鐳射筆是應對這一棘手問題的最佳解決方案。許多劇院管理者都表示,只有當人們的素質提高了,這樣的“不文明行為”才會消失。
上海大劇院的工作人員王晨(音)説:“希望有一天,我們甚至不需要從兜裏掏出鐳射筆。那將是美好的一天。”
[責任編輯:郭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