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2002年的時候,正好2001年我們是入世、申奧成功,還有打進世界盃等等也是在一股激蕩的情緒當中,但是2012年的時候似乎現在有一些平靜,可能很多人在期待新的改革。不過,面對90後來了的時候,最想説的是,他們今天來了十幾年後、二十年後,他們會變化成怎樣的一群人呢,他們會不會也開始説空話、説套話,他們會不會也開始今天反腐敗,明天成為腐敗當中的一個,他們會不會也是慢慢地由英才,但是被歲月磨去了這種痕跡變成了庸才。很多年前我們都唱過一首歌,叫《我們改變了世界,還是世界改變了我們》,我們都希望説是我們改變了世界,我覺得可能不取決於90後們,不要在他們的肩上壓更多的擔子,希望60後、70後、80後好好地帶帶這些孩子們,給他們創造更加寬鬆的環境,並且讓他們一起參與到新的一輪改革當中,讓他們不至於説空話、套話,而且都清政廉潔,而且都能夠去願意為人民服務,那才是最好的。
這當然是一種期待了,説完這種期待的時候,還是要回到“國考”熱有很多人覺得,“國考”熱可能短期不會降溫,也有人覺得應該降溫,那麼我們就聽聽剛才的案例當中那位老師,他會怎麼樣判斷,他覺得“國考”熱會降溫嗎?或者説“國考”熱如果要降溫的話,應該有什麼先決條件嗎?一起聽一下。
唐鈞:因為從國際經驗來講,在一個社會裏面,可能最受尊敬的是專業技術人員,當教師,當醫生這種是走受尊敬的,然後是企業家,公務員可能是排的相對要靠後一點,這是社會的一種常態,中國要重視專業技術人員。因為從理論上講,大學畢業他就是一個準專業技術人員,要不然你幹嘛要去接受高等教育,高等教育它本身是培養專業技術人員的,我們大學生出來就應該是準專業技術人員,那麼他發展的路子,應該是往專業技術人員的方向去發展,而不像北大的書記説的,賣豬肉、修鞋都行。現在大學生最不值錢,甚至於比農民工都不如,你到企業去打工的話,老闆寧願要農民工也不要大學生,所以大學生就這麼慘,整個社會你看這種職業等等,是不是應該有一個大的變化,沒有這個大的變化,仍然是公務員一枝獨秀的話,大家還是會一窩蜂考公務員。
白岩松:探討到這裡的時候,事情就不那麼簡單了,表面上看只是一個國家公務員招考出現了如此大的熱度,背後其實社會有很多的變革必須開始進行,而且從中央政府的角度來看已經開始意識到了這方面的問題。比如説,為什麼要不斷地提經濟發展方式的轉變,為什麼呢,大家想想看,我們現在依然還在勞動密集型産業佔主導的發展階段,既然是勞動密集型,農民工可能就比大學生值錢了,農民工只要1500元,你大學生管人家要2500元,可能幹得活你還不一定有人家能吃苦,所以,當然就不願意要你了。
但是如果我們能夠由勞動密集型産業向這種創新型産業,向這種新的發展模式去轉變的話,恐怕剛才這位老師所説的這些,新的就業的急需要的人才不再是僅僅是一個打工的一族了,這樣可能他就開始佔優勢了,他一旦佔優勢的話,大學生的就業這個路就變得更寬了,所以這裡的背後真的涉及到改革和整個經濟發展模式的一轉變。否則的話可能就像這個專欄作家譚相彬説的一樣,“對於社會一窩蜂報考公務員來看,弊大於利。政府本身不能創造什麼社會財富,它不過是社會財富的分配者。當更多的精英人才通過層層篩選加入到這個隊伍,意味著分配蛋糕的人在增多,而把這塊蛋糕做大的人卻在銳減。”
一方面我同意他的看法,另一方面呢,也有一點小小的期待,不那麼太同意,目前對於中國的挑戰來説,能把蛋糕分好也可是一個相當大的命題,我覺得現在是花錢比掙錢還要難,怎麼去製造公平等等等等,所以希望新來的90後的公務員們,能給社會帶來更大的活力,而不是被同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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