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員喬治 克魯尼,帥到每根頭髮絲都是神采奕奕的,而導演克魯尼嘛,我們也期待他講出更加神采奕奕的故事。至於電影《盟軍奪寶隊》,權當一次“漲姿勢”的藝術課吧。
對於進到美術館就舉頭四顧不相識的人來説,電影《盟軍奪寶隊》首先像是一節藝術史公開大講堂(詳見C09版)。畫盲如我,觀影后憶起了一個片段:我曾在拜訪巴黎奧賽博物館時拽了個懂畫的朋友同行,沒想他帶了一大兜資料,當時我思忖:一旦這小子開始掉書袋,我該如何遁走。所幸故事沒有這樣發展,他的講解方式新鮮而別致:以滿分五分制開始逐個給畫打分,並適時添加一些他和畫的故事。於是,我輕鬆地聽進去了,尤其是當我指出一些看上去相似但分數懸殊的畫作時,我得到了更多有趣且有説服力的解釋。
《盟軍奪寶隊》也是這樣一場藝術知識普及課。這部電影至少普及了兩方面的事。一方面,它讓觀眾知悉了二戰時期還有一個叫做古跡保衛隊的組織,曾與納粹苦苦週旋,搶救過大量藝術品。正如片中反覆傳達“一個時代的文明絕不能被摧毀”所示,了解這個故事能幫助我們豐滿腦中的二戰史。另一方面,則是細碎的藝術品知識。由於創作團隊花大力氣還原了成百幅畫作,從莫奈和羅丹到米開朗琪羅的聖母像,一遍看下來,觀眾總能從藝術百科中學到摟到點什麼。
不過,《盟軍奪寶隊》的普及意義,還不足以讓觀眾原諒它的平淡。整個故事乏高潮可陳,僅有的一些起伏衝突轉折也大多長成了一副不好辨認的樣子。一個出色的“奪寶”故事可能會有的“敵人強大到無從爭奪”、“十八般武藝盡耍也沒奪到”、“差0.01秒時才險而奪到”,本片中都難見一二,最多是隱隱約約冒出點意思就戛然而止,就連耍個賴撒個嬌的“奪不到好捉急”都沒怎麼看到。全片點到為止的感覺太重,力道又散,敘事扣不緊那些故事材料。
此外,對於奢豪卡司的利用率也不盡如人意。進場前看到海報上有一票影帝加一個新影后,出場後也只能記起小幾場有化學反應的群戲,觀眾自然心覺不甘。口碑栽在了高期望這事上,可見奢豪卡司也是把開了刃的雙面刀。
喬治 克魯尼再一次包圓了本片的導演、編劇、主演。拋開執導能力的起伏不説,這部電影做出的文化意義,很大程度建立在他作為導演的個人熱情上。據説他是在機場候機時逛書店逛出了故事靈感,兩天后就努力獲准了劇本啟動,緊接著鋪開了兩年的籌備製作期。就衝著他一如既往的對於好題材的堅持,我們哪忍心把電影的平淡全算在他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