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華網專稿:現實中,有很多事情在某些階段看起來很平靜,往往容易被人忽略,但事後我們卻發現這些表面平靜的事情卻引起了人類歷史上巨大的變化,我們把這種現象稱作拐點。
當下,有很多熱點在同時發生著,比如大家正在關注的美國所謂重返亞太、歐洲的烏克蘭危機、伊拉克重返戰亂。那麼,這些熱點的中的哪個可能成為影響未來歷史走向的拐點呢?
伊拉克戰亂或成為拐點事件
很多人都認為美國重返亞太將是影響人類歷史發展的一個拐點。在此之前,美國的主要戰略指向在冷戰時期是歐洲,冷戰結束後長期指向反恐戰爭,實際上也就是指向中東、阿富汗、基地組織。奧巴馬上臺之後宣佈結束反恐戰爭,他提出的一個新的指向就是亞太。而這樣一個戰略指向的變化在亞太地區甚至在世界範圍內産生了一系列的附加影響。在這個過程當中,歐洲出現了烏克蘭危機。由於烏克蘭危機涉及到俄羅斯、美國、北約這些大國和強有力的軍事集團,所以一度很多人也認為烏克蘭危機也可能成為今後一段時間歷史走向的拐點。
其實,與美國重返亞太和烏克蘭危機相比,伊拉克的戰亂在最初的一段時間內,誰都沒有把它當回事,因為不管是巴格拉迪還是“伊拉克伊斯蘭國”,大家始終把它們作為伊拉克這樣一個久經戰亂的中東國家的“內亂”,而當美國決定終止反恐戰爭並從伊拉克撤軍之後,伊拉克在人們心目中的位置已經遠不能和前些年相比了,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巴格拉迪和“伊拉克伊斯蘭國”以令人無法預測的形式迅速做大。那麼,當這個“伊拉克伊斯蘭國”在伊拉克攻城略地、所向皆靡的過程當中,它逐漸把自己的政治報復和政治野心公諸於眾,而這種公佈在世人面前的野心應該説把許多人都嚇了一跳,它的野心所能涵蓋的範圍已經遠遠不止于伊拉克,可能還有敘利亞,甚至還有伊朗、沙特。可以想像,它的目標和野心的實現對現有世界的體制和行為規則將産生一個全面的衝擊。
美國和奧巴馬不想重返反恐戰爭
正是在這種情況下,美國開始承受越來越大的壓力。換句話説,奧巴馬開始承受著越來越大的壓力。我們可以看到,最初奧巴馬信誓旦旦:美國軍隊不會重返伊拉克。但是當伊拉克的戰亂進一步升級的時候,美國開始對伊拉克的極端武裝採取了空襲行動。與此同時,奧巴馬依然信誓旦旦的在講美國不會派駐地面力量。
伊拉克戰亂是否會成為引起未來歷史産生拐點的事件,最根本的問題實際上就是我們今天要説的話題:伊拉克戰亂會使美國重返反恐戰爭嗎?一旦伊拉克戰亂讓美國重返反恐戰爭,那麼它必然會成為影響今後國際社會發展歷程的拐點。對美國和對奧巴馬來説,恐怕他們的選擇都是不願意讓美國重返反恐戰爭,因為十年反恐戰爭的慘痛教訓讓他們看到,重返這樣一個戰爭在美國戰略利益的得失上顯然是失大於得。十年反恐戰爭最後以一個很無奈的方式結束,也相當於教訓了美國政府和美國的戰略決策者。從美國國內現在激烈的爭論和奧巴馬此前承諾過的不會讓美國的軍事力量參與,都反映了美國的戰略決策者不願意重返反恐戰爭的事實。
美國是否重返反恐戰爭——身不由己
但是,不願意回是不是就不會回呢?恐怕事情也不會這麼簡單。
現在奧巴馬政府受形勢所迫不得不以一種小規模的、有限的空襲,用他們的説法是遏制這些極端武裝分子的一些行動和攻勢。但是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來,這樣有限的空襲行動恐怕很難達到遏制對方發展的目的,甚至説某種程度上還會引發對方的力量以一種爆炸式的方式迅速膨脹和發展。
那麼接下來怎麼辦?任其發展不理不問嗎?恐怕可能性不大。一個選擇就是繼續擴大空襲規模,那麼實際上美國的軍事力量也會有相當大的部分投入到這個方向,這也就一定會影響到美國在其他地區的軍事力量的佈局。再進一步説,如果進一步提升空襲的規模和等級,能夠達成目的嗎?恐怕回答依然是否定的。這就涉及到另外一個問題,要不要投入地面力量。而一旦投入地面力量,不管美國方面承認還是不承認,實際上他們已經重新回到了一種新的反恐戰爭的戰場上。
另一方面,從伊拉克極端組織的角度來看,美國最初的這些空襲行動已經引起了他們的強烈反彈,現在他們在很多場合和媒體平臺上都在叫囂要對美國實施報復行動,以前基地組織的許多分支機構也紛紛投入到了巴格達迪的麾下。如果這樣的報復行動變成事實,甚至出現了一些重大的針對美國的恐怖行動,那麼美國依然能夠置身在伊拉克戰亂之外嗎?恐怕美國不得不重新回到一場新的反恐戰爭中去。而一旦美國重新回到一場新的反恐戰爭,作為世界最強勢的國家和力量,它的戰略導向發生了變化,必然對今後相當長一段時期的歷史走向産生影響。或者説歷史的走向將會因此産生一個新的拐點。
當然,所有的這些都是建築在邏輯的分析和判斷上,今後局勢究竟是會朝什麼方向發展,我們恐怕還要拭目以待。但是至少大家要擦亮眼睛,或許伊拉克戰亂真的會使美國重返一場新的反恐戰爭,或許這樣一個不起眼的巴格達迪會成為歷史發展産生拐點的一個關鍵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