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越南公佈了150多張由美籍越僑提供的“歷史地圖”,提出西沙、南沙群島屬於越南主權的“證據”,其中80幅是西方國家在1626年至1980年期間印刷,50幅顯現西沙、南沙群島“靠近”越南。1月20日,為期1個月的“越南對黃沙群島(即中國西沙群島)主權新發現相關資料”展在峴港市博物館揭幕。
近幾年,越南為加強自己在南海爭端中的地位,從鞏固現據島礁、加強油氣勘採、加緊海洋立法、推進海軍現代化等方面入手,積極實施《至2020年海洋戰略規劃》,建設“海上強國”,其《海洋法》及《漁政組織運作法令》自2013年元月起生效是最新進展。 在這個大框架下,作為主權訴求必須附著的依據,越南的南海史地研究搞得風生水起,但弄來弄去離不開兩條線:一是身為曾經的被殖民者卻要繼承法國殖民者的衣缽,把法國上世紀30年代短暫侵佔部分南海島礁、1951年在舊金山和會上帶著南越代表攪局的行為視為自己的聲索依據;二是拋出盡可能多的近代中南半島居民和西方殖民者編撰的圖志,證明是越南人最早發現、管轄西沙、南沙群島,或者兩個群島在古地圖上“離越南更近”。 與此同時,越南政府組織專家學者尋找中國主權依據的“軟肋”,説中國人對西沙、南沙群島的最早發現和利用是“民間自發行為”,找不到來自中國官方的指令。越南還猛攻中國“斷續線”的合法性,稱其“沒有滿足國際法的最低要求”。
越南的作法不能給其主權索求增添什麼份量。南海島礁自古以來就是中國的領土,中國人民自古以來就是西沙、南沙島礁的主人,中國中央政府對南海諸島的有效行政管轄可以追隨到兩千多年以前,歷史依據班班可考。近些年中國的專家學者、科考人員不斷加強這方面的蒐集、整理工作,越南每找出一百份“證明其主權依據”的“新材料”,中國就可以憑藉比越南厚重得多的歷史、文化拿出成千份上萬份更能佐證自己對南海島礁擁有歷史性主權的資料來。要知道,由中國專家學者蒐集整理的相關文獻資料僅目錄索引就有四、五百頁,其中1840至1949年的達300多頁。默默發聲的,還有南海航線上不計其數的中國古代瓷器。
越南自證對西沙、南沙群島所謂“主權”的史地資料也是漏洞百齣,中方輕易就可以從歷史觀、地圖學、現代國際法的“禁止反言”原則等豐富角度加以反駁。更何況,越南拿出的“相關資料”普遍存在出處不翔、地名張冠李戴、地形與實際嚴重不符等問題,常玩將越南中部近岸島嶼偷換成南沙群島這樣的“指鹿為馬”把戲。越南政府曾經正式承認中國對西沙、南沙群島擁有主權的事實也是抹不掉的。
越南要同中國打南海諸島主權歸屬的筆墨官司,是打不贏的,但誰也不能指望越南就會偃旗息鼓。南海爭議方在史地研究方面的競爭和交鋒,實質是強化各自主權宣示,與外交談判、強軍備戰具有同等重要的意義,中方不僅要陪著玩下去,還要玩得更有聲勢、更成系統、更理直氣壯。
越南的做法提醒我們,“有理不在聲高”這條“古訓”不適用於南海問題。中國不缺研究南海問題頗有造詣的專家學者,老、中、青三代都不缺。大家要打破關起門來做學問的範式和習慣,積極踴躍走上國際舞臺,多對話、多交流、多論爭,以民間外交家的姿態,多多發出中國的聲音,把南海問題的國際話語權逐步掌握到我們自己手中。中國政府有關部門也應積極倡導、扶持中國南海島礁主權依據的對內對外展示和多語種翻譯工作。越南可以在外國遊客最集中的峴港舉辦“史料展”,我們為什麼不能把這樣的展覽辦到國博、上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