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由約旦提交的議案,要求以色列在2017年底,撤離佔領的所有巴人土地,包括約旦河西岸、加沙地帶以及東耶路撒冷——未來巴勒斯坦的首都,恢復1967年中東戰爭前的疆界,並針對巴勒斯坦難民、囚犯和水供問題,在12個月內取得一個“公平、持久和全面的和平方案”。
其實早在數月前,關於“巴勒斯坦建國問題”議案表決的“外交戰”就已經打響。而這時的以色列正處於內憂外患之中,在內部,以色列外交部罷工剛剛結束,外交陣營的員工人心惶惶;以色列執政聯盟內部正在醞釀著劇烈變動,內塔尼亞胡總理解散議會,各派勢力正在摩拳擦掌準備新一年的議會選舉。
在外部,當時瑞典剛剛通過承認巴勒斯坦國家地位問題的外交決議,而且英國、法國等歐洲國家紛紛表示對於巴勒斯坦建國予以“同情”;美國奧巴馬政府一直同以色列政府關係不融洽,以色列駐美國的外交代表也不受奧巴馬政府待見,美國是否會在關鍵時刻支援以色列還兩説。在這個內憂外患的艱難時刻,巴勒斯坦建國問題是否會突破安理會的防線,以色列心中也沒有底兒。
表決結果公佈後,以色列總理內塔尼亞胡公開向投反對票的美國及澳大利亞,以及棄權的盧安達和尼日利亞表示感謝。
美國在聯合國的戰線上繼續支援以色列,原因還是美國國內強大的猶太院外集團勢力,使得任何美國的外交決定都不得不考慮國內可能的政治影響。尤其在涉及巴以問題的決議上,美國的外交決定往往十分謹慎。然而此次美國不僅僅自己投了反對票,還將尼日利亞的“支援票”變為了“棄權票”,反映了美國外交系統在巴以問題上的“小動作”,也顯示出美國和以色列外交部門的親密關係並沒有受到此屆政府不和關係的影響。
不過這並不意味著巴勒斯坦外交行動上的徹底失敗。事實上,巴勒斯坦早就已經料到此次“安理會決議”對於巴勒斯坦的不利結果。巴勒斯坦的外交陣線早已開始了一系列的佈局,來應對以色列進行一系列的外交反制。巴勒斯坦申請加入包括國際刑事法院等20多個國際團體,作為建國的基礎並進一步增加對以色列的國際道義壓力。
纏鬥數十年的巴以衝突,恐怕還要以新的形式繼續下去。(王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