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歐洲第一”還是“重返亞太”,在歐洲和亞洲——這兩個美國最重視的地區,美國政府一直在強調對其盟友的保護。但實際上,是歐洲、亞洲的盟友需要美國的保護,還是美國需要給歐洲、亞洲的盟友尋找“敵人”,來維持自己的“全球領導力”?
蘇聯解體之後,美國成為全球唯一的霸主,其優越感自然不言而喻。但經30多年的斗轉星移,領導全球事務的美國卻感受到了“威脅”,一種實力日益接近的心理上的威脅,即使沒有一個國家能夠在短期內超越它。不僅如此,隨著自身經濟衰退、戰略收縮,使美國的“全球領導力”日漸式微。當今,“美國治下的和平”卻衝突不斷,美國式的民主令泰國這樣的制度移植國家身陷囹圄。全球的領導地位能否得以為繼,小夥伴們是否還會繼續追隨?
假若存在一個敵人,對盟友的安全與利益産生威脅,那麼美國的保護就顯得十分必要且重要,全球事務的領導權也就不會旁落。
實力迅速發展的中國和繼承蘇聯衣缽的俄羅斯則是美國臆想的“敵人”。一直致力於和平發展的中國,在實力上日益接近美國,即使沒有爭奪霸權的意圖,但是美國十分忌憚中國日益強大的國力,於是,“中國威脅論”的論調一再甚囂塵上,不絕於耳。6月5日美國國防部剛發佈的《2014年度中國軍事與安全發展報告》老調重談,指責中國軍力不透明,軍費年年攀升。
不僅源於自身的恐慌,還為了迎合美國的一些盟友的反華需求,比如與中國存在領土糾紛的日本、菲律賓等國家。美國過分誇大中國的威脅,也特別強調對盟友的保護。4月奧巴馬訪問亞洲前就表示支援日本重新解讀二戰後頒布的和平憲法,聲稱將美日安保協議適用於釣魚島。
而對於繼承蘇聯強大軍事基礎的俄羅斯,美國始終不放心。雖然美俄經歷了小布希時期的短暫蜜月期,俄羅斯仍然深深地感受到美國的不信任。歐盟和北約不斷東擴,美國及其歐洲盟友一直擠壓俄羅斯的戰略空間,染指原獨聯體國家。烏克蘭危機之際,不斷發動盟友制裁俄羅斯,並且增加在波蘭和波羅的海三國的軍事力量。大有冷戰重演,蘇聯復活之勢。同樣的伎倆,美國也過分誇大了俄羅斯的威脅與敵意,將歐洲與俄羅斯完全對立起來。此次在比利時召開的G7峰會,美國旨在重振歐洲協調,一致對俄。
美國如此“樹敵”能否奏效?
在歐洲,美國的歐洲盟友並不想孤立俄羅斯,更不願與之為敵,對俄制裁總是“心不在焉”;在亞洲,雖然日本和菲律賓這些國家對於美國的安全保證奉若至寶,但涉及本國實質經濟利益之時,自然並本能地權衡再三,日本就守住了經濟底線,在TPP協議談判中不達目的就是不簽字。
不僅在盟友那收效不佳,美國也惡化了與中國、俄羅斯的關係。美國前國務卿、著名學者布熱津斯基不無擔心地表示,奧巴馬的亞太戰略軍事色彩濃重且遏制中國,清晰地反映了美國對中國在世界上發揮角色的某種“矛盾心理”。長此以往,定將加重中美兩國間的互疑及兩國關係的不確定性。而美國與俄羅斯關係也倒退至冷戰後的最差境地。美國對俄羅斯的制裁與孤立,使俄羅斯轉而向中國尋求理解與合作,這反過來更加劇了美國的恐慌。
綜上所述,毋庸置疑,它們無不充分地這反映了美國當下的矛盾心態及對自身實力的愈發不自信。試圖先樹立敵人再充當救世主的做法也無法擺脫其“全球領導力”的不斷削弱。唯有擺正自己的心態和立場,客觀公正並及時有效地處理全球事務,不挑事不偏私,才能擁有公信力並贏得領導權。(文/雷曼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