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日來,隨著《世界新聞報》竊聽醜聞事件的持續發酵,世界各國媒體紛紛表態,在批評該事件的同時,也在質疑西方新聞價值觀。
英國《金融時報》21日發表題為“卡梅倫、判斷力及媒體”的社評指出,連日來電話竊聽醜聞的擴展,已經使首相卡梅倫處於遭受實質性打擊的威脅中。在任用庫爾森為新聞助理及他與新聞國際高層關係這兩個問題上,首相的判斷力與權威遭遇質疑。儘管卡梅倫在聽證會上竭力辯解,但在上述兩方面都缺乏説服力。卡梅倫仍然拒絕就任用庫爾森的錯誤明確道歉,很令人費解。文章認為,現在到了司法調查機構考慮如何改革媒體及其與政要關係的時刻了。減少與媒體巨頭們的會面,應該對首相大有益處。
對於下院特別委員會的聽證會,《金融時報》的另一篇評論文章指出,默多克和他的繼承人在很大程度上無法、或者不願意就旗下英國子公司的犯罪行為給予解釋。文章認為,特別委員會過去的聽證會常常毫無效率可言,因為議員們做不到專注于就同一個主題展開質詢。此次下院聽證會大部分時間都圍繞著默多克公司治理的問題,這是正確的。
西班牙《國家報》發表評論稱,對於大規模、長期性的竊聽醜聞,即使是最為寬容的社會都不能無動於衷。人們無法想像一個媒體會在沒有高層推動和許可的情況下,罔顧法律的規定和道德的制約,通過非法雇傭偵探的方式來獲取資訊。此次竊聽醜聞絕不是一個孤立或者意外的事件。它與當今世界的特點和形勢緊密相連,利益最大化成為當今主導的思潮。於是,跨國公司或者媒體可以毫無思想包袱地向自己的消費者、用戶、讀者或者觀眾推銷自己的商品。當面臨批評時,他會説,我只負責出售,而購買的權利還是掌握在消費者手裏,這就是《世界新聞報》的邏輯。
西班牙《起義報》一篇名為《新聞自由?》的評論説,當我們談論媒體新聞自由的時候,我們想到的是報紙、電視或者廣播可以自由地表達意見和想法。現在我們所有人都知道,這麼想是不對的。西方媒體都號稱自己的老闆接受任何觀點。但事實是:老闆劃下諸多條條框框,越界的記者一律掃地出門。當他們需要宣傳或者強調什麼的時候,他們會反覆報道;而當他們不希望公眾知道某件事的時候,他們會把它藏到某個小角落。新聞自由,只有在童話中才存在。該報的另一篇評論則指出,儘管西方媒體號稱擁有新聞自由,但在世界資本主義體系內,對新聞媒體的控制相當有力。這些媒體一方面竭盡全力捍衛和操縱著所謂的代議制民主,另一方面毫不留情地打壓與它們的價值觀相悖的社會主義理論。因此,我們所有人都是這種媒體兩面性的受害者。
坦尚尼亞《市民報》發表文章《應當從世界新聞報的破産學到有價值的一課》認為,失去監督的媒體本身無疑會演化成一種隱患。人們當然無法回到沒有報紙、電視和網路的時代,問題的關鍵在於如何能夠讓公共權力能夠公正運作。奈米比亞《奈米比亞人》報的文章認為,《世界新聞報》竊聽醜聞本身也反映出公眾對政府權力人士的好奇,公眾渴望得到資訊,《世界新聞報》迎合了這種要求,有所不同的是,《世界新聞報》越過了道德和法律的紅線,從而使新聞的本質發生了逆轉。迦納媒體認為,輿論是一種公共權力,但如果有人想利用這種權力扮演“上帝”,他就得準備付出代價。
阿聯酋阿拉伯語媒體《聯合報》21日刊登評論文章,認為“建立在謊言和竊聽基礎之上的默多克傳媒帝國大廈,終於不可避免地坍塌了”,而它所暴露出來的問題卻發人深思。文章説,《世界新聞報》一直以來走的都是嘩眾取寵的路子,為此在卑劣的手段上無所不用其極,喪失了起碼的新聞道德和職業操守。不但如此,《世界新聞報》竊聽醜聞背後揭示出來的,則是西方新聞價值觀和新聞理念的諸多深層次弊端,它無情地扯下了罩在西方媒體上面的“遮羞布”,將自以為是的西方新聞業金錢利益至上的本質揭露得淋漓盡致。
《紐約時報》網站上刊登了一篇名為《魯珀特 默多克》的文章稱,近年來,默多克集團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像一股強大的政治力量。默多克集團自從奧巴馬總統2008年參加大選以來,旗下的福克斯新聞頻道增加了觀眾和影響力,成為茶黨和其他保守派候選人的熱情推動者。這篇文章稱,“默多克新聞集團在2010年的中期選舉中發揮了更大和更直接的作用。該公司給美國商會和共和黨州長協會各投入100萬美元,支援共和黨選舉。還有更多的證據表明,默多克新聞集團正更多地參與到美國的政治議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