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技術的發展再一次挑戰倫理底線。據最新報道,英國正考慮將新的基因技術合法化,允許給嬰兒加入非父母的遺傳基因,從而造就“三親嬰兒”。如果這一法案最終通過,最早的“三親嬰兒”可能于2015年誕生。屆時,人類關於“生育繁衍”的定義,恐怕也要改寫了。
可以想見,這項新技術的推行,肯定會遭遇反彈。且不要説那些保守派人士,就連像筆者這樣從事多年科技報道的“80後”,也有點“不能接受”。人們一次次突破認知局限,不僅給地球上的自然山川烙下人類痕跡,現在生命本身也成了改造目標。和此前的幹細胞技術等一樣,它顛覆的是千萬年來人類生存和繁衍所依據的道德和倫理根基。試想,如果真的有“三親嬰兒”,那孩子管誰叫爸媽,那個貢獻了基因的第三方,是不是也該有個恰當的名分?不用説,它又給人類文明出了道難題。
當然,讓每一個個體都有選擇的自由,也是一個文明社會必須具備的要素之一。從這個意義上講,這項新技術對於那些自身有遺傳缺陷、但又想生育後代的人群來説,無疑是個福音——因為他們有了更多的選擇權利,可以如常人般擁有屬於自己的孩子,並借助第三方修復自身受損的基因,避免將疾病遺傳給下一代。
那麼,在人類文明和道德倫理框架的所有內涵和外延中,究竟是古老的法則更重要,還是個體的自由選擇權更重要?回答這個問題,不僅需要操作層面對於新技術的必要規範,也需要人們重新審視和討論那些富有哲學色彩的終極命題。
最後説個題外故事,剛過去的這個週末,筆者去看了最新上映的《超人》電影。在超人誕生的那個星球,所有具備超能力的嬰兒基因都是被預先“設計”好的,甚至日後工種也是預設的。但只有超人的父母,沒有預先設計,通過自然方式生下了超人。他們認為,這樣才能給孩子選擇的自由。或許,在地球這顆藍色星球上,古老的法則其實已經賦予我們最大的自由,在這一點上是否還需要無限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