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旺報》15日刊載文章《18年後又相逢 訪台灣集郵家》,循著18年前,明信片上留下的地址,來自大陸的任昆第一次踏上寶島,尋覓年屆80的老郵友朱守一先生。第一次見面的“我們”非但沒有任何的陌生感,還像是老朋友一樣。而眼前的朱先生雖已年過80,卻依舊神采奕奕,白髮紅顏,讓人覺得像是彌勒佛一般慈祥。
全文摘編如下:
10月,我在臺北參加第三屆世界華人收藏家大會,這是我第一次踏上美麗的寶島,此次來臺灣,想要見的人有很多,其中有一位便是失去聯繫18年的臺灣郵友朱守一先生。
來臺灣之前,我在新浪發佈一條微博,詢問臺灣《旺報》言論部,是否知道這位朱守一先生現在的情況。沒想到我很快便收到了回復,《旺報》言論部告訴我:“朱守一是臺灣很有名的集郵家,地址應沒變您還是可以找到他,他曾去大陸交流多次”。收到這樣的回復,讓我相信這次在臺灣期間能找到從未謀面的朱守一先生。
到達臺北的第3天下午,我前往18年前朱守一先生寄給我的明信片上留下的地址。來到公寓,我在傳達室詢問朱守一先生是否住在這裡。我告訴他我是上海來的集郵朋友。過了差不多兩分鐘,朱守一先生來到樓下,因為我和他是第一次見面,大家都互不認識。我便拿出了他寄給我的明信片,朱守一先生看了之後激動地説:“我記得你啊,你就是任昆啊,後來我給你寄過信,但是都退回來了啊,那封信還保留在我家裏呢,太巧了,我也是今天剛剛到家。”第一次見面的我們非但沒有任何的陌生感,還像是老朋友一樣。眼前的朱先生已經年過80,依舊神采奕奕,白髮紅顏,讓人覺得像是彌勒佛一般慈祥。
朱守一先生1931年出生於浙江金華,1949年遷至臺灣。他先後擔任過國際集郵聯專題委員會委員,臺灣東方郵報社社長、“中國專題郵會”理事長。
朱守一先生還是出了名的青少年集郵事業熱心人,他告訴我:“現在他每週都會去小學給小朋友們上集郵課,還在郵政博物館做顧問。集郵的人現在越來越少了,不過我帶的幾百個學生中,只要有那麼兩三個能真的喜歡集郵,我覺得我已經是成功了。”
朱守一先生除了培養青少年對集郵的興趣,還教他們做人的道理,他説:“不僅要懂得集郵、更要做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朱先生的一位學生,現在是某集團的副總經理,每年過節都還寄禮物感謝朱先生對他人生的教誨。
朱先生還告訴我一件趣聞,他年輕時和一位上司的女婿成為了很好的朋友,一次在香港機場2個人湊巧碰到,原來他們都是要回上海,朱先生是要找一位集郵朋友,而這位女婿則是去看望他的弟弟,女婿一聽到集郵,想到自己的弟弟就在上海搞集郵,沒想到兩個人找的居然是同一個人,他就是上海著名的集郵研究專家劉廣實。
1978年朱守一先生首次在臺灣展出了《醫學郵票選集》,而後編組成的《世界醫學史》郵集也獲得了1992年吉隆坡國際郵展大鍍金獎,和2000年倫敦世界郵展大銀獎。
他對我説:“一個有興趣愛好的人能讓自己活得更快樂,更幸福,我們搞集郵的人不要想著做官,不要脫離集郵的本質,現在臺灣也有一些不學無術的集郵人,這是不好的現象,集郵是一件純粹的事情,不然就失去了他的本意,不是有錢買了一些郵票,拿了一些獎就是集郵家了。任昆,我到時候再介紹一些臺灣的朋友給你,我把當年寄給你的信找出來,到時你再看看我18年前寄給你的是什麼。”
通過集郵獲得的快樂是朱先生最大的收穫。去年在大陸,很多集郵朋友一起為他慶祝了80歲生日,他笑著説:“集郵朋友送的禮物真是拿都拿不了,太多了”。看得出有集郵的陪伴,朱先生的晚年生活真是既充實又幸福。從臺灣回到上海後的第2天,我打開信箱看到一張明信片,原來是朱先生寄來的,上面寫著:“在十多年後又繼續收到我的明信片,心中作何感想,我想這要歸功於郵緣吧!──朱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