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汪洋,1982年4月29日出生;
新娘汪洋,1982年4月29日出生。
4月26日,丹江口市一家酒店門口,紅紅的婚宴迎賓牌上,新郎新娘竟然是同名同姓同年同月同日生!如此的巧合,令無數路人嘖嘖稱奇。
通過網路搜索,目前尚未發現我國有這樣“神奇小夫妻”的相關記載。因此,這對汪洋有可能是獨一無二的佳偶。
前日,記者來到丹江口市沿江路某家屬院,採訪了這件千載難逢的人間佳話。
我覺得世界上有個和自己同名同姓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人存在,是件很有意思的事
新郎因有任務出差在外,目前只有新娘在丹江口陪著公婆。前日,面對記者的採訪,新娘汪洋一番羞澀遲疑之後,終於打開了話匣子:
我老家在黑龍江哈爾濱市,2007年畢業後分配到位於河北省的解放軍某部工作。到單位報到時,就有人説單位有個男孩和我同名同姓,我沒太在意,因為叫汪洋的人太多了。我們單位不大不小,工作都半年了,我也不知道那個男孩長得什麼樣。大汪洋(我這樣稱呼我老公)也是知道我,但沒有説過話。
後來一次偶然的機會,單位抽調人選出差,正好把我們兩個都選上了。那次是我第一次見到大汪洋,當時心裏就想:哦,原來他就是汪洋啊!高高的個頭,挺拔英俊,一問竟然也是1982年4月29日出生的,來自湖北丹江口或許是同名同姓的緣故,他很熱心,總是幫我整理材料什麼的。
但當時我們並沒有談朋友的意思,大汪洋就是個熱心的人,對誰都好。我也知道他很有才,是上完地方大學後考到部隊的。
為了方便溝通,出差的人都互留了手機號碼。在艱苦的出差過程中(我們去的不是一個方向,他去大西北,我去大西南),我遇到很多困難,很孤獨,很鬱悶,路上就經常給他發發短信抒發一下鬱悶的心情。當然,這時仍然沒有那方面的意思。那時,我只覺得世界上有個和自己同名同姓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人存在,很有意思。
出差回來後,我們就成了朋友,有時一群人會出來玩,後來又一起辦了健身卡,接觸的機會就多了,彼此印象都不錯。
我看見他站在出站口,滿身的雪花,我想冥冥之中,是不是老天有意安排的,他就是我的另一半?
真正的戀愛是在我參加一個好朋友的婚禮後開始的。當時自己獨身很久了,沒想過要找男朋友,只覺得獨來獨往很自在。2007年底,石家莊的好朋友請我去參加婚禮,婚禮場面很感人很溫馨,在新娘新郎幸福地走向紅地毯的那一刻,自己的眼淚很不爭氣地流下來,是替她感到幸福,也是覺得自己很孤單。
參加完朋友的婚禮後,自己孤零零地坐火車回家,車上很擁擠,有很多情侶很甜蜜,平時我不會有什麼感覺,這次卻真的覺得孤單。火車又晚點,本來下午6點就要到的,可都晚上8點了還在鐵路上晃悠。
天很黑,還下著雪,這時大汪洋突然給我發了個短信,問我在哪呢,好像知道我的心情一樣。我説在火車上,火車晚點。他説來接你吧,天都黑了。車終於到站了,雪很大,我看見他站在出站口,滿身的雪花,當時感覺心裏真的很溫暖,這感覺是從來沒有的,我想冥冥之中,是不是老天有意安排的,他就是我的另一半?從這以後,我們彼此心裏都有了牽掛。
有時我們走在路上,後面有人叫我們的名字,我們就一起回頭,他們就會説:這樣好啊,叫一聲兩人全回頭!
也許很多人會認為我們在一起一定是覺得太有緣分了,其實不然,我們是循序漸進的,並沒有受姓名的影響。後來,大汪洋去桂林進修,我們就一直打電話、發短信,很甜蜜。半年後,他畢業回到單位,我們就公開戀愛了。
我倆的戀愛也成了同事們茶余飯後的話題,我們還沒多想,他們就開始為我們暢想美好未來,話題主要集中在結婚後怎麼稱呼?孩子叫什麼?我們稱呼對方的姓名很自然,就直呼汪洋,別人卻聽著彆扭,總覺得我們是自己叫自己,老是有人問我們,你們叫自己的名字不彆扭嗎?有時我們走在路上,後面有人叫我們的名字,我們就一起回頭,他們就會説:這樣好啊,一舉兩得,叫一聲兩人全回頭!
我們的軍裝上有姓名牌,別人看著就很好笑,一模一樣嘛,一大一小兩個汪洋。跟同學們説我們的故事,他們都不信,覺得我騙他們,其實我們也覺得挺有意思的。
有一次我突發奇想,想找個算命的給算個八字什麼的,畢竟很少見嘛,果然把算命的嚇到了,説算了一輩子也沒見過我們這樣的,當然,算命的結果是好得不能再好了。我們可是唯物主義者,只是圖個樂。
我們有時候生氣了,説對方的時候,一説名字總覺得不對勁,好像在説自己,也就不生氣了
新郎在外地接受記者採訪時,電話那頭滿是幸福:大部分的時候提起我們的緣分都有點小得意,因為一般人都會倒吸一口冷氣説:真的?!這讓我們很有滿足感。
但有的時候也很鬱悶,就是在我們必須同時出示證件的時候,姓名一樣,生日一樣,人家都會用懷疑的眼光看著我們。去年10月我們去大連照婚紗照,到了機場換登机證,人家説電腦上只默認了一個座位,把機場經理都驚動來了,他們也很為難,説是從來沒有碰見這種情況(電腦是認證件號的,但是訂的時候電腦不接受兩個一模一樣的名字,就給默認成一個了),最後沒有辦法,他們還是給了兩個登机證,讓我們先上飛機,他們再想辦法解決。
我們在去年12月19日結婚登記的時候,工作人員連續詢問我們好多遍,就怕我們是近親。
度蜜月我們去的三亞,那邊軍官證還免門票,所以這一路經常要被懷疑的眼光盯著,他們都是先一愣,然後使勁地看我們,我們就會異口同聲地説:我們同名同姓!好像這樣就能消除他們的懷疑似的。新郎呵呵地笑著説。
説起同名帶來的趣事,新娘也是忍俊不已:我想每天都叫自己的名字本來就是一件有意思的事吧。比如我們一起出去玩,看見一輛拉滿生豬的車過去,他下意識地説,那車都是汪洋,本來是想損我逗我玩,可是一想不對勁,連自己一塊罵上了,很吃虧,當時笑得我直不起腰。
還有,就是我們有時候生氣了,説對方的時候,一説名字總覺得不對勁,好像在説自己,也就不生氣了。
兩人對於新婚生活有怎樣的感受?新郎新娘都説:“我和汪洋真的好有緣分,所以我們現在很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