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釣魚島及其附近海域自古以來就是中國疆域組成部分(厘清釣魚島問題②)
大量歷史文獻無可爭辯地表明,釣魚島是中國的固有領土,最晚從明清兩代開始,釣魚島已成為中國疆域不可分割的有機組成部分。
自明朝之初,釣魚島已納入中國疆域版圖。嘉靖十三年(1534),明政府派給事中陳侃前往琉球,冊封琉球國王。陳侃在其所著《使琉球錄》中記載道:“十日南風甚迅,舟行如飛……過平嘉山(今彭佳山),過釣魚嶼(今釣魚島),過黃毛嶼(今黃尾嶼),過赤嶼(今赤尾嶼),目不暇接,一晝夜兼三日之路程……十一日夕,見古米山,乃屬琉球者。”這一記載,清楚地指出了釣魚列島在中國疆域版圖之內。
類似上述的記載在史料中屢見不鮮。嘉靖四十年(1561年),明朝的又一任冊封使郭汝霖在《使琉球錄》中寫道:“閏五月初一日過釣魚嶼,初三日至赤嶼焉。赤嶼者,界琉球地方山也。” “赤嶼者,界琉球地方山”意為赤嶼(即今赤尾嶼)乃是對著並連接琉球地方之界山。山,古意即界山,也就是説赤尾嶼以東是琉球海域,以西是中國海域。
正是由於釣魚島及其附屬島嶼是中國疆域的組成部分,所以從明代開始就把釣魚列島納入了海防範圍,對其實施了有效管轄。刊印于嘉靖四十一年(1562年)、由福建總督胡宗憲幕僚鄭若曾編著的《籌海圖編》卷一《沿海山沙圖》中,“福七”、“福八”兩圖不但記錄了臺灣、釣魚島、黃尾嶼、赤尾嶼等島嶼屬於福建海防範圍以內的情況,而且標明瞭這些島嶼的位置與統管區域。萬曆三十三年(1605年),吏部考功司徐必達根據《籌海圖編》中的“萬里海防圖”重繪《乾坤一統海防全圖》,圖中把釣魚列島明確標明在中國海疆海防範圍內。
實際上,釣魚島及其附屬島嶼為中國轄地,也是當時日本人、中國人、琉球人的共同認識。
1650年,琉球國相向象賢監修的琉球國第一部正史《中山世鑒》記載,古米山(亦稱姑米山,今久米島)是琉球領土,而赤嶼(今赤尾嶼)及其以西則非琉球領土。
琉球大學者、紫金大夫程順則在其所撰《指南廣義》(1708年)中記載了“福州往琉球”的針路,該書附圖中將釣魚島、黃尾嶼、赤尾嶼連為一體,與古米山之間成一明顯的分界線,表明古米山是中琉分界線,釣魚島界黃尾嶼、赤尾嶼是中國島嶼。
1719年,日本史地學家新井白石撰《南島志》所繪琉球國全圖,即以最西南端的與那國島和西南端的久米島為琉球國邊界,釣魚島不在琉球國全圖之內。
1809年,日本學者高橋景保繪《日本邊界略圖》中,也未將釣魚島列入琉球。
一些西方人的著述也有上述類似記載。如,1809年法國地理學家皮耶 拉比等繪《東中國海沿岸各國圖》,將釣魚島、黃尾嶼、赤尾嶼繪成與臺灣島相同的顏色;1811年英國出版的《最新中國地圖》、1859年美國出版的《柯頓的中國》、1877年英國海軍編制的《中國東海沿海自香港至遼東灣海圖》等地圖都將釣魚島列入中國疆域版圖。
近代以後,中國加強了對釣魚島的管轄。同治二年(1863),胡林翼、嚴樹森等編繪的《皇朝一統輿圖》用中文地名標出了釣魚嶼、黃尾嶼、赤尾嶼等島名;而凡屬日本或琉球的島嶼,皆注有日本或琉球地名。作者在跋文中特意註明,“名從主人,如屬於四裔,要雜用其國家語”。這明白無誤地説明釣魚列島是中國的領土,與日本毫不相干。
1871年編寫的《重纂臺灣通志》將釣魚島列為臺灣宜蘭縣的海防要衝。其載,“噶瑪蘭廳即廳至北界三貂,東沿大海生番聚處……廳治南港門寬闊,可容大舟,屬噶瑪蘭廳營分防,又後山大洋北有釣魚臺,港深可舶大船千艘,崇爻之薛坡蘭,可進舢板船。”
綜上所述,至晚從明朝開始,釣魚列島就已成為中國疆域的組成部分,並得到了國際社會的承認。
據目前所見文獻,日本人首次探察釣魚島是在1884年。1884年,日本商人古賀辰四郎登上釣魚島,隨後向沖繩縣地方政府予以報告,沖繩縣政府隨後對釣魚島展開調查,並提請日本中央政府在釣魚島建立國標,但為中國方面發覺。由於顧忌釣魚島屬中國領土,日本政府未敢輕舉妄動。
在甲午戰爭後期,日本已穩操勝券,日本政府認為竊取釣魚島時機已經成熟。1895年1月,日本內閣會議召開秘密會議,討論並通過了在釣魚島修建界樁事宜,在中國政府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單方面以秘密決定的方式將釣魚島及其附屬島嶼劃歸沖繩縣所轄,日本就此竊取了中國釣魚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