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3日上午,臺北上空太陽露出了笑臉,我讓酒店服務生給我叫了一輛的士,朝著“中央研究院”行進。
我前往中研院近代史研究所,主要是為創作《首義教官彭矯》與《高振霄三部曲》,以及編纂《黎黃陂文集》查閱原始檔案。事先,經東吳大學前校長劉源俊先生引薦,而聯繫到中研院近代史研究所研究員、前副所長張力先生的。
説到與近代所的淵源,可追溯到筆者創作《胡秋原全傳》期間,胡先生曾告訴我,他被聘為近代所研究員的始末,並談到當年朱家驊資助陳獨秀之舊聞。所以,此次面見張先生,筆者順便提及胡任研究員一事。步入花甲之年的張兄告訴我,胡雖為該所研究員,但卻不曾在此坐班。
因得知張兄正在準備即將赴美參加學術活動事宜,在他為我在內網搜索相關資料檢索後,我即準備告辭。哪知,張兄卻十分熱情地帶我到他們研究所圖書館查詢,查到該所1968年11月整理彙編的《中國現近代資料調查目錄》,其中包括辛亥首義與大革命時期的原始檔案目錄。因張兄是研究海軍的,我又意外地了解到辛亥首義教官彭矯之子、我國駐守太平島首任軍政長官彭運生,在青島海校五期讀書的一些鮮為人知的資料。
資料查詢告一段落,張兄又帶我瞻仰了與中研院僅一路之隔、且由近代所管理的胡適紀念館。
胡適紀念館由故居、陳列室和墓園三部分組成。故居是一層平房,白墻藍窗,室內陳設保持胡適在世時的原貌。與故居相鄰的陳列室,係1964年由胡適生前好友、美亞保險公司的斯塔爾先生捐建。陳列室共展出胡適的情感世界、學術文化成就、胡適與近代中國、胡適與雷震四個部分,以及部分生前使用物品、文稿、信札等。
紀念館的志工告訴我,1958年胡適自美國來臺就任中研院院長時,並無自己的居所,是蔣介石將自己《蘇俄在中國》一書之版權費拿出來,為胡適購置此住所的。此後胡先生在這裡度過了生命的最後三年時光。此乃紀念館導覽冊上所説“道不同而相與謀”吧。
在故居門前的綠草坪一禺,橫臥著一塊殘碑,如果不是張兄介紹,一般人很難知道這就是胡適逝世之初下葬於此的最早墓碑。
胡適墓園位於與研究院一路相隔的青山坡上,與故居相得益彰。在張兄的導引下,我們走出紀念館,沿著步道迤邐而上,在主墓區左翼下坡的平臺上,矗立著一座胡適之先生的塑像。進到主墓區,斜坡上靜躺著大理石鐫刻的墓誌銘,四週圍有不銹鋼管護欄。步上階梯,白色的廊亭簇擁著主墓碑墻。胡適墓位置視眼極佳,俯瞰山下,過往人煙清晰可見。
張兄介紹説,每逢胡適祭日,紀念館都會舉行紀念儀式。隨著兩岸交流交往日益頻繁,有越來越多的大陸客人到訪胡適紀念館。其中2010年9月國家文化部長蔡武前往拜謁後説:“到臺灣能有機會來看看老校長的故居和遺物,也是很有意義的事。”在胡適逝世50週年後的2012年3月6日,馬英九也來此祭拜。馬提到“有幾分證據,説幾分話”、“容忍比自由更重要”等胡適名言,並且現場吟誦小詩《烏鴉》:“我大清早起,站在別人屋頂上啞啞的啼,人家説我不吉利,我不會呢呢喃喃討人家的歡喜。” (武漢市黃陂區臺辦 裴高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