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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化的框架中,美國人的特殊地位

時間:2013-02-22 12:47   來源:中國臺灣網

  全球化的框架中,美國人的特殊地位

  前文說到,美國人在全球化框架中,橫跨次高級和最高級兩個等級,據有非常特殊的地位。美國人之所以能夠處于“次高級”的位子,是因為其具備全球極少數國家才擁有的現金技術、設備、管理經驗和充足的資本;而其獨霸“最高級”的位子,靠的是其全球霸權。

  而且,兩者相比,美國人更加專心做的,是“維護係統”(全球經濟貿易體係WTO)的運行。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係統的正常運行才是保證美國人最大利益的根本依靠:5%的人口,消耗了全球25%的資源。

  于是,美國人以上文列舉的各種有形的和無形的力量為依托,以各種道德的或者不道德的手段,以明面上規則內的博弈和暗地里規則外的陰謀,孜孜不倦、勤勤懇懇地維護著這個係統——這是符合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的基本原理的。

  怎麼維護?

  很簡單,制定好規則,並且將挑戰係統穩定的刺兒頭幹掉即可。而且,為了顯示實力,時不時地拿幾個倒霉蛋來開刀,給這個星球上大大小小的“心懷不軌者”看看,讓他們知道害怕,就OK了。

  針對這兩個思路,我們不妨給出兩個著名的“維護”事件。

  第一件事發生在1990年8月。薩達姆出兵佔領科威特,企圖收回這個伊拉克曾經擁有的土地。

  如果他成功了,則其將一舉控制全球20%的原油儲量(2003年底,伊拉克石油探明儲量為1150億桶或者155億噸,佔世界總探明儲量的10%,科威特略少,但也在1000億桶上下)。憑借伊拉克獨步中東的軍事實力(自1980年以來,一直在打仗),接下來的宏圖偉業,便是懾服軍力較弱的沙特、阿聯酋,以及彈丸小國卡塔爾、巴林。如是,則薩達姆將會控制海灣石油的大半。

  薩達姆的想法,我們在前文提到過,就是以此為本錢,一統阿拉伯世界,然後,西向與歐美領導的、主宰世界的盎格魯-撒克遜文明爭鋒,問鼎世界霸權。

  于是,我們看到1990年前後,世界各大強國對待薩達姆的態度是一致的:有能力者(美、英、法、德等)對其進行群毆;沒有能力者打醬油的同時,對群毆畫面進行惡意圍觀。

  如果薩達姆成功了,美國人無法再將石油價格掌控自如,而自從70年代初以來的“石油美元”體係的基石將被抽走。接下來,一個惡性循環將會出現在我們面前:美元信用受到打擊→美元所支持的六項指標(美國超級發達的軍事工業、強大到變態程度的海軍、美國國內的僵屍工業、美國媒體文化行業、華爾街為代表的金融體係、吸收了巨額補貼因而競爭力才超強的農業)將會全部削弱→美國國力重創→對美元信用的維護能力降低→美元信用繼續降低……

  如此循環下去,則美國的垮臺指日可待,而由美國以超強國力維護的世界貿易體係(WTO框架)的垮臺也將近在眼前。而在美國沉淪的同時,世界各國要按照薩達姆的規則來買石油,借助石油的威力,一個新的帝國將會出現在世界舞臺上。

  很明顯,打翻了現有的世界經濟貿易體係,全球各國正常的經濟和貿易都會陷入動蕩之中,而唯一受益的,就是薩達姆了。于是,我們對于世界大國小國們在美國領導下達成一致絕對不感到奇怪,大家都挽起袖子,眼瞅著他,心中的念頭是一樣的:狠狠地揍這個愣頭青。

  局勢發展下去,到1991年初,薩達姆被美國人領著全球的大國小國群毆,最終被暴打致殘。雖然打人的和被打的,幾年前還是並肩戰鬥的戰友。

  事實上,1983年12月和1984年3月,拉姆斯菲爾德曾作為里根總統負責近東事務的特使,兩次前往巴格達會見伊拉克總統薩達姆。我們可以在新聞中看到,拉姆斯菲爾德作為美國特使,拜見薩達姆時,兩人親密會談的畫面。而後來打垮並且擒獲薩達姆最終將其送上絞刑架的美國國防部長,就是拉姆斯菲爾德。關于這次會面,美國國家安全檔案館最近按照解密檔案內容做了如下通報:拉姆斯菲爾德當時的使命是向薩達姆傳達白宮的指示:第一,美國對改善同伊拉克的雙邊關係很感興趣;第二,華盛頓正在討論當中的關于伊拉克使用化學武器對付伊朗的聲明,實際上並非是針對伊拉克的強硬姿態。而且,我們現在都知道了,那些化學武器的源頭,來自美國。 這也是薩達姆的罪名里,為什麼只有 “在杜賈爾村殺死148人”——“公正”的法官和“神聖”的法庭都清楚——而他用化學武器屠殺上萬庫爾德人(僅在1988年3月哈拉卜賈鎮的一次“行動”,就殺死了超過5000人,同時導致上萬人終身殘疾)的事,法官們卻一字不提的原因。

  美國人“維護係統”的第二例子,就是“銀河號”事件。

  事情的背景是這樣的:1993年7月7日,中國貨輪“銀河號”按計劃在天津新港上貨後啟航,途經上海、香港、新加坡、雅加達,最後共載628個集裝箱,駛向中東,預計8月3日抵達位于波斯灣的迪拜港卸貨,然後去沙特達曼港和科威特港。1993年7月23日,美國指控中國“銀河號”貨輪將制造化學武器的原料運往伊朗,將貨船在公海上扣留一個多月。9月4日,中國、沙特代表及美國顧問簽署檢查報告,確認“銀河號”未載“化學武器前體”硫二甘醇和亞硫鶜氯。至此,事件結束。

  關于這件事情,我們被告知的是:“至此,美國人在其一手制造的‘銀河號’事件的較量中輸得精光,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當時的國內媒體這樣評論。

  不過,我還真沒看出來美國人輸掉了什麼。

  美國人沒有道歉,沒有賠償,沒有做“今後不再發生類似事件”的承諾。無端將中國商船扣留,延誤了中國商人的交貨日期,等于向全球宣布:跟中國的交易有極大風險。

  用屢次提醒大家的詞來表示,這就是:high risk(高風險)!

  真毒啊!

  “銀河號”的目的地,本來是沙特、阿聯酋、科威特。“銀河號”所走的線路(中國→馬六甲海峽→印度洋→非洲、中東或者歐洲)是中國最重要的國際貿易交通線。600年前,這條路線,就是鄭和下西洋的路線;600年後,這條路線我們仍然在用,而且是中國一半以上的國際貿易量所走的路線。

  而此線路的關鍵節點馬六甲海峽、印度洋中心的迭戈加西亞群島、卡塔爾和沙特等,完全控制在美國海軍手中。

  也就是說,美國人隨時可以用任何拙劣的借口、無代價地(“銀河號”事件就是證明)扣留中國貨船。

  因此,美國人此舉,是對中國參與國際貿易的信用進行致命的打擊!它極大地抬高了中國參與國際貿易的成本:任何一個交易夥伴,在與中國人做買賣之前,都要先掂量掂量其中的巨大風險——美國人的戰略目的達到了。

  事情的本質很清楚:我們沒有交“保護費”(“保護費”是什麼?我們很快就說到),沒有加入“組織”(“組織”是什麼?我們正在說,就是WTO)。

  回首前塵,我們發現“銀河號”事件發生之日,谷永江先生恰好擔綱負責與美國人的談判。

  谷代表這樣描繪當日的談判:

  當時美國並沒有恢復中國在《關貿總協定》締約方地位這樣一個政治意願。這是我們為什麼沒有談成的一個關鍵。對此我們事先也有思想準備,但是還是想爭取一下。談判過程當中,產生了一些讓我們非常不高興,甚至有時候很氣憤的現象,就是當我們在某一個方面達到了他的要求時,馬上又提出另一個方面,在這個方面我們如果達到要求,馬上又提出另一個方面,就是不斷給你提出一些難題。提出這些難題,他們也很清楚中國不會答應。

  當中國人的抱怨聲,和一陣陣敲門(WTO的門)聲,傳到華盛頓的時候,克林頓心里說:等我們碰上個大麻煩,需要“補血”的時候。

  啥時候碰上大麻煩,需要“補血”呢?

  前面說了,到20世紀90年代末期,美國人從日本、歐洲、中東、東南亞圈來的錢,加在一起,也撐不住那越吹越大的“.com”泡沫了。于是,2001年3月,美國互聯網泡沫破裂,美國經濟陷入蕭條。

  此時,就是美國人需要“補血”的時候。

編輯:劉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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