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普曾經以為,自己的人生大概就這樣了——在美國,在他的第二故鄉,以幫人們整脊保健的方式度過他的余生。
直到我們相遇。
我與菲利普的結合充滿了浪漫色彩。6年前的一天,我們應各自朋友的邀請,到一家茶舍品茶,誰知竟被安排在同一張桌子上。那天我很少說話,一直低頭在寫東西。對面的他好奇地站起來,走到我身邊,並俯下身來看了一下我的書稿,接著我聽到他對我說:“你是一個真正的作家,有良知的作家!你的文字純凈、溫暖。”那一瞬間,我覺得心底有淚滑落,我覺得我終于遇到了知音。但是我將淚含在眼底,抬起頭,向他笑了。我們就這樣認識了。
以後的日子里,我們也常有電話往來,但一直以兄妹相稱。直到菲利普第三次回到中國,卻再也撥不通我的電話。後來通過網絡,他終于再次找到了我,問我最近好不好,我說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寫作了,也許是上天不讓我寫了。他連問為什麼?我說我的手臂發麻、無力,連筆也握不住,還常常覺得胸悶氣短,甚至還心率失調。
他一聽,就對我說:“你別急,一定是你長時間的寫作造成了頸椎和胸椎部位的錯位。這不是什麼大問題。這樣吧,你來我這里一趟,我給你調整一下,正好我們也見個面!”那時我並不知道菲利普還有這個本事,但是我願意相信他,我對他總有一種莫名的信任,願意什麼話都對他說。我想,就算好不了,見見面,說說心里話也是好的。于是我就去了。
走進他的小屋,我發現客廳還鄭重其事地擺著一張按摩床。到這一刻為止,我對脊椎的了解依然一無所知。在一陣寒暄之後,菲利普讓我趴到按摩床上。整個脊椎調整過程我沒有感覺到一絲疼痛,我沒有停止思考,覺得這一切太新奇了,世上怎麼還會有這樣的保健方式?這真的可以讓我好起來嗎?我承認當時我的心並不清凈,充滿了各種各樣的想法和猜測。對于我而言,這種體驗是從未有過的。但是即便這樣,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調整,當我從按摩床上下來,動動自己的胳膊,覺得輕松了不少。這真是太神奇了!我趕緊從菲利普的筆筒中抽出一支筆握在手里,並在紙上快速地寫下:“神奇的整脊調整!”之後,我開心地不知該如何感謝才好!于是問菲利普想不想去杭州遊玩,因為我正好要回杭州。菲利普點點頭。
誰也沒有想到,這次杭州之行竟然成就了我們一生的姻緣。在蒙蒙細雨之中,我們行走于長堤臥波、美輪美奐的西子湖畔。累時,找一處茶舍坐下,倣佛再次回到了3年前。落地玻璃窗外,是一片江南的翠竹,雨水輕輕地打在竹子上,倣佛能聽到雨滴落地的聲音。我們品著龍井,看著對方,內心感受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寧靜。然後我聽到菲利普對我說:“這就是我一直想要尋找的感覺,今天我找到了!”
我再一次笑了,像我第一次見到他那樣。我想,如果第一次喝茶讓我們引為知己,那麼這一次喝茶讓我們成為了愛人。我們就那樣相愛了,在月光下我們以一顆相思豆和一片三葉草互換信物,定下終生。
半年後,我們在紐約登記結婚。他問我:“接下來,我們要如何度過我們在一起的日子?”我說:“我想與你一起周遊世界,但是,現在,你要先回到中國去,將‘PM自然恢復法’帶回中國,幫助更多人。”
在菲利普離開中國27年後,重新回到中國,這是他原本不敢想象的。要知道,他已經習慣了美國式的生活。但是為了愛,或者說,為了一種更大的愛,他答應了。正如當年他為了藝術離開東方,前往西方。
我想他是懂我的,就像我懂他那樣。直覺告訴我,我們在中國將要完成許多重要的事情。“PM自然恢復法”必須在中國發揚光大,然後惠及世界。因為人類自發明汽車和電腦以來,腰頸椎病幾乎已經成為這些高科技所帶來的無法逃避的附屬病。我與菲利普開玩笑說,喬布斯在推出他的“蘋果”的同時也應該同時推出“PM自然恢復法”。
這或許是一個玩笑,但是在這個玩笑的背後,卻是不容忽視的事實。據統計,在中國,脊柱病患者已經超過6億人口,更何況全世界!人類脊柱健康的問題,的確已經到了不容忽視的地步,我們由脊椎動物演變而來,無論我們的祖先是來自海洋,還是外星,我們都無法逃離這個事實。
我們應該如何保護脊柱的健康?辦法總是會有的。上天給予了人類特殊的智慧,就是要讓我們有能力自我恢復。只是,盡管這種自我恢復的智慧是如此平常,每個人都本自具足,卻並不是人人都唾手可得。因為恢復的過程,其實也是一個愛的過程和自我修行的過程。
幾乎從剛懂事起,大家就懂得按摩。從童年時給父母的後背敲敲打打開始,我們已經在不經意間走上了自我恢復的道路。但是菲利普的出現,依然給所有經他調整的人們帶來了驚喜,幾乎每個人都會說:“從未有過這樣的體驗,不可思議的神奇!”有些人將這些神奇轉嫁到菲利普身上,但是菲利普從來都說:“所有的讚美與光環都不是讓人享受的,而是責任。”
替人進行整脊保健,就是將自己的整個身心交予對方。對他來說,每一次給人調整都是一次修行。
與菲利普的結合,使我懂得了什麼是真正的愛。我不但學會了愛別人,也懂得了如何愛自己。
在與菲利普相愛的過程中,我發現過往的很多疾病原來也可以不治而愈。我知道,是愛除掉了我身體上多年的疾病,和我心頭曾經揮之不去的傷痛與憂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