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書

時間:2012-10-24 16:07   來源:中國臺灣網

  五

  鴻遠在觀音庵住了三天三夜,和慈靜參憚念經,交流了一番心得之後才辭去。

  鴻遠一走,慈靜便把三個徒弟叫道一起說:“佳瓊進山學武已經滿了三年,現在可以出師下山了。”

  聽說終于可以下山報仇雪恨,陸佳瓊喜形于顏,連忙跪倒在地叩謝師恩說:“師傅在上,待弟子報了家仇再回來侍候師父。”

  “起來吧。”慈靜臉上露出少有的慈祥扶起陸家瓊說:“你的仇家也太多,勢力也太大了。你現在的武功雖然鮮有敵手,但要以少勝多也非易事,所以我決定讓惠敏、惠納隨你一道下山,一方面為助你一臂之力,另一方面也好讓她們歷練歷練。”

  陸佳瓊聞言更是感激涕零。

  惠敏、惠納則是又喜又憂。惠敏說:“師傅,讓惠納隨師姐去吧,我還是留在庵堂里,好照顧您老的起居生活。”

  慈靜爽朗地一笑說:“不用,你們還是一起去的好。我有這一身功夫,還怕有人侵犯不成?至于生活,在你們沒來之前我一個人不也過得好好的麼。再說需要人侍候照顧時,我隨時可以到人市中去挑選啊。”

  惠敏、惠納盡管心中不舍,也只得向師父叩謝辭行。

  慈靜等惠敏、惠納禮畢叫她們重新坐好後說:“你們一直關心我們屬于何門何派,今天我就將本門的來歷和信條宗旨告訴你們。”

  慈靜伸手從衣襟里掏出一塊玉佩遞給陸佳瓊,讓她們逐一轉看。玉佩有半個巴掌大,呈長方形,上半截是鵝黃色,下半截是墨綠色,是一塊極為罕見的寶玉。玉佩兩側雕有龍鳳,中間刻有“金鳳凰樓”四字。

  慈靜接過惠納雙手奉還的玉佩說:“本門名為‘金鳳凰樓’,這一點你們應當早已知道。本門的開山鼻祖為明朝最後一個皇帝--崇禎皇帝的幼女,名為長平公主,亦即武林聞名的‘獨臂神尼’”。

  據慈靜說,明未時“闖王”李自成率農民起義軍攻進北京城,逼得崇禎皇帝自縊于煤山。崇禎臨死前擔心年輕貌美的長平公主為賊寇所辱,欲將其殺死,遂持劍斬斷她的一臂。長平公主蘇醒之後在丫環的幫助下逃出北京隱姓埋名,傷好之後她遍訪天下高人,練就絕世武功,被武林人士尊為“獨臂神尼”。

  “獨臂神尼”一生以“驅逐韃子,光復大明”為己任,無數的明朝叛逆和清朝的達官貴人都死于她手。晚年,“獨臂神尼”先後收了八個弟子,七男一女,女的也是最小的一個徒弟叫“呂四娘”。“獨臂神尼”對呂四娘情有獨鐘,十分喜愛,將自己畢生所學悉數傳授于她。盡管“獨臂神尼”的弟子中屬“江南大俠”甘鳳池的名聲最響,但論武功他還要稍遜于小師妹呂四娘。弟子們繼承師傅“獨臂神尼”的衣缽和遺訓,他們或結社、或開館授藝,聯絡江湖義士,堅持“反清復明”。其中尤以甘鳳池創立的“義和堂”人數最眾,對清政府的威脅也最大。呂四娘在“獨臂神尼”高深武功的基礎上廣徵博引、旁搜博取,採眾家之長,去偽存真,相互融合,獨創了“金棍”、“鳳劍”、“凰拳”以及“樓步”四種武功絕技。其中“樓步”是一種專在樓房、樓梯、樓檐、樓頂上行走、格鬥的一種輕功。呂四娘精心挑選了四個幼女為徒,一名寧瓊、一名陸彤、一名姚紅、一名謝萍,將四門武功絕技分別傳授給她們,並正式成立了名為“金鳳凰樓”的門派,與“義和堂”相互呼應。

  “金鳳凰樓”歷經十幾代,傳到了“冰霜老母”一輩。“冰霜老母”原名許冰晶,她和帥酉陽、黃艷林、張文文接過“金鳳凰樓”的班後,根據實戰需要,打破傳統的一人掌握一門絕技的規矩,互教互學,全面掌握“金鳳凰樓”的武學知識和功夫。時值“八國聯軍”侵犯中國,“金鳳凰樓”將“驅逐韃子,光復大明,扶助百姓,伸張正義”的信條宗旨改為“先除外寇,再滅清軍,扶助百姓,伸張正義”,並廣招門徒,和甘鳳池的末代弟子張鴻遠為掌門人的“義和堂”一幫兄弟,以國仇為重,暫停反清復明行動,聯絡“義和團”等義軍配合清軍給侵略者以沉重打擊。“八國聯軍”撤走後,沒料到清政府翻臉不認人,為消除隱患採取欺詐手段以收編改造為名,將各地義軍哄騙到南黃谷地,派重兵四面圍剿,血戰兩天兩夜,各地義軍幾被全殲。許冰晶憑絕世武功只身殺出重圍,男扮女裝逃到大鵬山學師祖“獨臂神尼”在觀音庵削發為尼。

  當了尼姑的許冰晶法號慈靜,由于身負血海深仇,除了念經外專心習武很少與外界交往,見人也表情嚴肅,難見笑容,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因而收獲了“冰霜老母”的雅號。幾十年來她一直在暗中打聽“金鳳凰樓”其他三姐妹和“義和堂”眾兄弟的下落,但一直杳無音訊,想必她(他)們都已血濺沙場。後來滿清王朝為孫中山領導的辛亥革命所推翻,許冰晶才斷了“反清復明”的念頭,練功習武的習慣卻從沒停止。三年前她偶然獲悉同宗師兄張鴻遠還在人間,為逃避清軍追殺同她一樣也入了空門變成“鴻遠憚師”,歷經曲折兩人終于取得聯係。隨著年衰歲暮許冰晶擔心“金鳳凰樓”的武功在自己手上失傳,多次到人市上挑選練武奇才,好不容易才選中齊凰和金鳳。將她們二人帶回庵堂後,慈靜先教她們念經習字,正準備傳授武功時碰上陸佳瓊上山拜師來了。

  慈靜講完“金鳳凰樓”的來龍去脈,將玉佩重新交給陸佳瓊說“這是本門的信物,一共四塊,我與帥酉陽、黃艷林、張文文各執一塊。她們三位的武功跟我不相上下,我一直不信她們會都死于南黃谷地。你將玉佩帶在身上,今後碰到持有同樣玉佩的人不是你們的師叔就是你們的師姐師妹,如果老天有眼得一師姐或師妹,你們可以公開亮出旗幟恢復我‘金鳳凰樓’門派,以了卻為師的心願。據傳倭寇亡我之心不死,你們雖然都負有家仇在身,可是碰到國難當頭時一定要以‘先禦外敵,後除內賊,扶助百姓,伸張正義’為本門之宗旨。還有,佳瓊你家原有的乾隆禦賜《蘇軾“穎州西湖月夜泛舟聽琴詩”石碑拓片》可是一件罕見的國寶,除非當年你家被焚毀時燒掉了,否則你一定要將它找到,千萬別讓它流落海,那樣就太可惜了。“

  陸佳瓊死勁點了點頭。

  慈靜又給每人贈送了一本醫藥秘籍手抄本、一瓶醫治跌打損傷的“療傷壯骨散”和4顆“還魂救生丹”。她告訴她們,“療傷壯骨散”用完後可按秘籍制作,但“還魂救生丹”是她窮畢生之精力,採天下幾十年難得一見的“靈參”、“鳳芝”為主要原料研制的,一共才15顆,除救人用去3顆外,剩下的12顆全部給了她們,叮囑她們除非救命,輕易不要服用,否則世上再難尋覓。

  陸佳瓊和齊凰、金鳳舍不得離開師父,要求每人一天,再陪師父三天,慈靜只好答應了。

  第一天,由金鳳在家陪伴師父,陸佳瓊和齊凰上山採藥。她們為了能給師父多採一些補藥調養身體,不顧自身安危攀懸崖、上絕壁,居然採到了一棵百年人參和一株千年靈芝。

  第二天,齊凰留在庵里伺候師父,陸佳瓊和金鳳出門購物。她們怕師父天寒時受凍,為師父買了新的棉衣、棉褲和棉被,並給師父賣了一付皮手套和許多食品。

  第三天,三姐妹全部留在家里,她們先將師父穿的、蓋的、鋪的,該洗的都洗了,該補的全補好,然後將門前山坡上的菜地重新整理一遍,將柴火全部劈好,一直忙到確實無事可做為止。

  到了第四天,三姐妹還不想走,慈靜發“怒”了,罵道:“像你們這種婆婆、媽媽的,能成什麼大事,再不走我就要動手趕了。”三姐妹只得一步一跪,倒退著走出庵門。她們剛一出門,慈靜就將大門關上,任憑三姐妹在外面哭喊呼叫,難舍難分。

  俗話說“十月有個小陽春”,西南的十月仍然是綠色的世界,樹是綠的、山是綠的,就連水也是綠的。與春天不同的是,那時的綠是嫩綠與淺綠,而現在是深綠與藍綠。陸佳瓊和齊凰、金鳳三人女扮男裝走在下山的路上,路邊野花、紅葉交相輝映,黃雀、杜鵑啼聲如歌。三姐妹初離師父時那悲傷沉重的愁情漸漸被和風吹散,心情越來越開朗,相互之間開起了玩笑。

  “就是你,師姐,要不是你長得如花似玉賽過‘西施’,怕在路上遇到壞人惹上麻煩,師父才不會要我們女扮男裝,弄得要多別扭有多別扭。”齊凰假裝抱怨說。

  陸佳瓊笑著說:“才不是呢,師父是因為你們二人長得又嫩又漂亮,像兩朵帶有露珠的花蕾,怕被人家過早摘掉了可惜,才讓我陪著你們一起女扮男裝的。”

  齊凰猛地將右手伸到陸佳瓊的腋窩下一邊搔癢一邊說:“你壞、你壞,我叫你壞、、、”,弄得陸佳瓊響起了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笑過之後,陸佳瓊一臉嚴肅的說:“這次師父讓你們倆下山幫我報仇,我在這里先謝過你們了。正因為如此,我就必須對你們的安全負責。你們從小隨師父在深山的庵堂里生活,不曉得世人的狡詐,江糊的險惡,因此行事說話都要聽我安排。如果做不到這一點,你們趁早回去,免得今後有個三長兩短的我無法向師傅交代。”

  “哎呀、、、呀,就擺起師姐的架子來了,我們聽你的還不行麼?”金鳳做了一個鬼臉說。

  齊凰作古正經地說:“你是師姐,師父不在場時你為尊,我們保證聽你的,這是規矩。”

  三姐妹曉行夜宿,第三天來到一個名為阮街的小城,沿街店鋪林立,路邊攤販一個緊挨一個,全是各種特色小吃和當地出產的水果、山貨。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真個繁華。三人邊看邊走,只聽前邊傳來一陣陣掌聲和喝彩聲,她們走過去一看原來是一雜技班子正在操場上表演賣藝。

  操場中間豎著一根三丈高的木柱,上面插滿了寒光閃閃的鋼刀,一個扎羊角辮、穿緊身衣,年方十二、三歲的小姑娘赤腳踩著刀鋒往上爬。人們驚奇于她的嫩腳板皮沒有被劃破,鮮血沒有外流,當她爬到頂上揚手向大家致意時,全場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就在掌聲將停時,小姑娘雙腳勾住兩把鋼刀,雙手一擺、頭一仰整個上身懸在空中。“哎呀!”“啊!”圍觀的人群發出了一陣陣驚叫聲,有人甚至嚇得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雙眼。還未等人們反應過來,小姑娘雙腳一松,雙臂一展,整個人就像一只乳燕飛了下來。原來她趁人們正在驚訝不備之機迅速從身上掏出一根繩子,一頭勾在木柱的鐵環上,一頭挂在自己的腰帶上輕快而平穩地飄了下來。

  小姑娘的精彩表演,再次贏得了滿堂的喝彩聲。

  一個身著藍布長袍,滿頭華發的老頭雙手捧著一個銅盆從行李擔上站起來,繞場一周滿臉笑容的向圍觀群眾行鞠躬禮說:“老少爺們,我們祖孫三人路經此地,因缺盤錢不得已借貴方一塊寶地獻醜賣藝,承蒙厚愛,還望大家有錢的幫個錢場,無錢的幫個圓場。”

  人們紛紛掏出紙幣和“袁大頭”拋向銅盤,陸佳瓊和齊凰、金鳳朝盤中擲了一塊“袁大頭”後正準備離去。

  “哪來的野種,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隨著一聲狼嚎似的叫聲,從人群中擠出四個剃了光頭,身著唐裝,滿臉橫肉,膀大腰粗的漢子。其中一個滿臉大麻子的人指著收錢的老頭說:“這塊操場是我們四兄弟的聚寶盆,你們連招呼也不打個就敢在這里擺場子賣弄本領,還懂不懂江湖規矩?”

  收錢的老頭低頭哈腰地說:“實在對不起,我們原來以為這是一塊空坪隙地,沒想到侵犯了您老的地盤。我們這就走,這就走。”

  四大漢當中一個長著三角眼、歪嘴巴的人擋在老頭面前說:“嘿、嘿!想走?這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我說大爺,我認錯了還不行麼,我又沒有弄壞你的場地。”老漢可憐巴巴地說。

  “拍!”大麻子惡狠狠地一巴掌摑在老漢臉上,老漢踉蹌幾步鼻孔流血地倒在地上。銅盆掉在一邊,紙幣、“袁大頭”撒得滿地都是。

  “爺爺!”剛才踩鋼刀的小姑娘扶著一個病殃殃的小夥子跑過來,哭喊著將老漢扶了起來。

  大麻子指著老漢罵道:“你這個老不死的東西,還敢嘴硬。你在我的地盤上又是挖坑埋柱子又是收錢,還敢說沒有破壞我的場地。你再說一句,看我打不打斷你的24根肋巴骨。”

  “你敢!”病殃殃的男青年怒目切齒地瞪著大麻子說。

  大麻子吼道:“老子有什麼不敢的!你這個嘮病鬼。”舉起拳頭就向男青年打出。老漢趕忙抱住他的拳頭對小姑娘說:“琴妹子,快把你哥扶到一邊去。”他的話聲未落,大麻子一腳就將男青年踢倒在地。

  圍觀的群眾敢怒不敢言,一些膽小怕事的幹脆躲得遠遠地。陸佳瓊悄悄問站在旁邊的一壯年男子:“那四個漢子都是些什麼人?”

  壯年男子輕言細語說:“這是鄭家四兄弟,是本縣有名的潑皮。那個長得最高的是老大鄭虎、滿臉大麻子的是老二鄭彪,三角眼、歪嘴巴是老三鄭鵬,那個最小的是老四鄭魁。他家有良田千畝,店鋪數間,仆人上百,四兄弟又學過武功,因此專門仗勢欺人。”他看了一眼她們好心地說,“看樣子你們是外地人,千萬別去惹他們。”

  “哼!”陸佳瓊說:“男子漢大丈夫,路見不平就該出手相援。”

  金鳳見對方人多勢眾顯得有所畏懼地說:“大、、、”“姐”是未出口她就意識到錯了,忙改口說,“大哥,我們還是少惹是非的好。”

  齊凰早就看不過去,躍躍欲試,見大姐發了話她一縱身就跳到了場子中央。

  這時老漢正在苦苦哀求說:“大老爺們,行行好請饒過我們吧。”他指著撒在地上的錢說,“要不這些錢我們全都不要了,就算孝敬您們行麼?”

  “笑話,你當我們是叫花子。”鄭虎說,“你在我們的地盤上折騰了大半天,就這麼幾個臭錢想打發我們?少說也得100塊‘袁大頭’”

  “老爺,您老看我們老的老、小的小、病的病,又是過路人,您讓我們去哪里籌這麼多的錢羅?”老漢哆嗦著,哭出聲來說。

  “喲、喲、喲、、、好可憐呀!”鄭虎怪模怪樣地說,“既然這樣,老子今天就大發善心,你把你的孫女留下來給我們當丫頭,這些錢全賞給你了。等你孫女長大了隨便同我們兄弟那個圓房,到時你就可以享福了,怎麼樣?哈、、、哈、、、”

  “不行,不行!她還小。”老漢連連搖手說。

  “老不死的,你敢不從,老子揍死你!”鄭魁舉拳砸向老漢。”

  “住手!”齊凰用右手指著鄭氏兄弟說,“你們這幫地痞惡霸,欺侮老弱病殘,算什麼東西,簡直連豬狗都不如。”

  鄭虎抬頭一看見是個又矮又瘦的青年小夥子,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你這臭小子,居然敢罵你鄭大爺,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哪位兄弟去教訓教訓他。”

  趁齊凰在攪局之機,陸佳瓊走到小姑娘身邊對她說:“等會打起來時,你們趕快出城,否則就走不脫了。”不等姑娘言謝,她就走進場中去了。

  鄭鵬聽大哥一說馬上站出來摩拳擦掌向齊凰衝過來想一掌把地打翻在地。

  齊凰早有準備,她略一側身來了個順手牽羊,抓住鄭鵬的左手往前一帶。由于是初次與人交手不知道掌握輕重,加之恨極了鄭氏兄弟的仗勢欺人,齊凰這一帶用了八成以上的功力,毫無防備的鄭鵬蹬、蹬、蹬,被帶出兩丈開外“啪!”地倒了下去,剛好碰到一塊石頭上,碰了個頭破血流,暈倒在地。

  “啊!”人群眾暴發去了一片驚叫聲,夾雜著稀稀啦啦的掌聲。

  鄭虎氣極敗壞,大吼一聲:“兄弟們,上,給我廢了這小子!”

  “怎麼,你們想以多欺少?算我一個。”陸佳瓊站到齊凰身邊說。

  本怕惹事生非的金鳳也迫不得已地從人群中擠出來,說:“也算我一個。”

  “打起來時要注意掌握輕重,千萬別惹起人命官司。”陸佳瓊輕聲叮囑齊凰、唐鳳。

  “呀、呀、呀、、、反了!”鄭虎怪叫道,“兄第們,不給他們點厲害,他們不曉得粑粑是米做的,給我往死里打!”

  鄭彪、鄭魁答應一聲隨鄭虎衝了過去,陸佳瓊接了鄭虎的招,齊凰對鄭彪、金鳳戰鄭魁,六個人混戰在一起。

  鄭虎有心在大庭廣眾中炫耀本領,當下抖擻精神,將生平絕技盡數施展開來,拳掌生風,著著進逼,招招直指陸佳瓊的要害,恨不得一招致其于死地。陸佳瓊為摸清他的虛實並不急于進攻,而是左躲右閃,東一拳、西一腳地跟他進行遊鬥。在外行看來,她是跌跌撞撞,顯得下盤極為不穩。殊不知這是她的誘敵之計,鄭虎果然上當撲上去連擊兩拳,陸佳瓊身體一晃,鄭虎就落了空。不等他回過神來,陸佳瓊抓住他的右臂向後使勁一扭,“萩!”地一聲,鄭虎右臂脫臼,倒在地上叫苦連天。

  陸佳瓊轉眼一看,鄭彪、鄭魁早已被打倒在地,痛苦地在地上扭來扭去,顯見不是被打斷了手就是被折斷了腳。

  見賣藝的小姑娘和老頭一家早已走得不見人影,陸佳瓊拍拍手上的灰塵說:“走,快走!”

  鄭虎掙扎著抬起頭來說:“算你們狠!有種的留下名來,咱們日後再見。”

  陸佳瓊不知怎麼想的,隨口說道:“我們是‘神鷹幫’的,難道還怕你們不成?”她這麼一說,沒想到在江湖上給“神鷹幫”無形中揚了威,傳了名。

  陸佳瓊和齊凰、金鳳擠出人群立即穿過小城消失在野外。

  照理說小城不大,鄭家人多勢眾早該得到消息,豈容陸佳瓊三姐妹如此輕松脫身。怪只怪鄭氏兄弟作惡多端,既無人向當地警察機關報警也沒有人替鄭家報信。等鄭氏兄弟相互攙扶著,哼哼哈哈回到鄭府,該府護院、家丁悉數出來尋人復仇時,陸佳瓊一行早已不知去向。

編輯:劉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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