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日根帶領著他的三個烏特,又翻了一座山,但沒遇見大東西,只是阿什庫見到雪地上有兔子腳印,他順著兔子印跑出去很遠,追到了幾只山兔拎著回來了。
這下綽布綽克算是服了他阿哈,一個勁地說:“我阿哈比兔子跑得都快,他是兔子變的吧!”
莫日根瞪起眼睛說:“咋那麼不會說話呢!說啥話呢?啥兔子變的,你咋不說是鹿變的呢,咱們回烏力楞吧,他們也該回去了。”
綽布綽克被訓得一愣,心有不服,于是就小聲說:“我一說他倆,你就不高興閞,他們說我你也不管。”
他們笑著在前邊走著,綽布綽克小聲絮叨著,也沒人理他,他們就開始往烏力楞走了。
烏力楞的女人和孩子們知道他們今天該回來了,就站在仙人柱外面等著,他們不時地往西邊看看,又往北邊看看。
岳有華比畫著說:“別看了,該回來的時候他們就回來了,著啥急呀!我給你們講大嘴丈夫的故事吧。從前有一個老獵人,他家牛馬可多了,他沒有兒子,只有三個女兒。他一天總是不高興,有一年,大嘴總咬他家的牛羊,他就守到天亮,看見一匹白大嘴蹲在那兒。他想把大嘴弄死,又沒有力氣,就走過去對大嘴說,你吃了我吧,大嘴搖頭;他說你吃我女兒吧,大嘴還搖頭;他又問,那把我女兒給你吧,大嘴點了點頭。老獵人回來和三個女兒商量,三女兒說我去治它,便跟大嘴進了山洞,里面啥東西都有,第二天早晨大嘴出去了,又叼回好多野獸。有一天,大嘴變成了一個漂亮的少年,後來三女兒就和那個漂亮的少年過上好日子了。”
安巴的老婆聽後,說:“那個三女兒是你吧,你家帽活依爾寶玉是大嘴變的?”
女人們嘻嘻哈哈開始笑,孩子們不知道怎麼回事,也跟著笑。
兩個安嘎真的都從西邊和北邊回來了。
女人和孩子們看他們逮了那麼多獵物,都高興地圍著獵物轉著看,幾只獵犬也和孩子們撒著歡兒。
莫日根高興地對烏熱松說:“真好,你逮個大的,大夥都沒少逮,這下好了,這是白那恰賜給咱們的東西,咱們去祭拜白那恰去,讓女人們收拾這些東西吧。”
烏熱松也說:“祭白那恰去!”
這已是黃昏時分,他們來到白那恰雕像前,莫日根擺上供品,點上樹枝,撒上爬山松香。白那恰雕像在火燒雲的映襯下滿臉紅光,像是要活起來。他們倣佛看見了真的白那恰,都跪下來磕頭。
莫日根拿著酒一邊向白那恰敬著,嘴里一邊小聲念叨著:“白那恰啊!我們來祭拜您了,您老人家賜給我們那麼多東西,我們不敢先吃一口,我們先來敬獻給您老人家吃吧。這麼多天也沒給您老人家啥好吃的,這回快點吃吧,有地上跑著的,有天上飛著的,都給您老人家送來了,快吃吧。我們全烏力楞的大人孩子都感激您老人家的恩德,您老人家永遠保佑我們吧……”
莫日根把肉抹在白那恰嘴上,又把酒敬灑給白那恰,祭拜完白那恰,他們又走回烏力楞,把肉平均分給各家,大夥臉上都喜氣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