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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薪3800萬美元女CEO曾是個男人!她想改變一切

2016年09月20日 15:11:36  來源:中國經濟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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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薪3800萬美元的女人,曾經是個男人全球僅有約5%的財富500強公司是由女性領導的;將公司樣本量增加一倍,得出的比例依然如此。女性CEO的薪酬水準似乎也同樣滯後,雖然很難下這樣的結論,因為女性領導者總共也就那麼幾個。最近,在美國收入最高的200個CEO清單中,只有11位女性,她們的平均收入是160萬美金,低於男性同行。

  她們中有些人的名字已是家喻戶曉:雅虎的瑪麗莎·梅耶爾,排名34位,去年的收入是2,500萬美金,還有惠普的梅格·惠特曼,排名95位,去年收入是1,800萬美金。但是美國收入最高的女CEO卻不像她們這樣眾所週知,她就是59歲的瑪蒂娜·羅斯布拉特----聯合治療公司的創始人,一家位於馬利蘭州銀泉市的上市制藥公司。她先前通過創辦天狼星廣播公司發家致富,作為律師進入該領域,專攻空間活動法。

  但是羅斯布拉特真正了不起的不是她事業上的前進或後退,或是想把一切搞平衡的想法。這個2013年賺了3800萬美元的女人有別於名單上其他女人的是----她曾經是個男人。

  “像中彩票的感覺!”羅斯布拉特高興地這樣説道。夏天跟她會面時,她對自己的名字高居榜首是這樣的想法。但她對於成為女性榜樣一樣有興趣:“我不能説我取得的成就是一個女性取得的成就。畢竟我的上半生是個男人。”她説。

  瑪蒂娜個子很高,像一個胸大的十幾歲大男孩,瘦瘦長長的。她不化粧也不戴首飾,穿衣打扮就是IT精英那種年輕隨意的風格----工裝褲、T恤衫、舒適的寬鬆上衣。瑪蒂娜是個變性人,這個巨大的跨越,使她成為了企業叢林裏比女性CEO更罕見的物種。

  她也似乎很陶醉這個自創的中間人狀態。1994年她剛做完變性手術時,外表比現在更有女人味,照片裏那個時候的她,擦口紅,披肩波浪長髮。但這些年,她已經發展出了自己的單性風格。對她來説,性別問題足以讓她去做變性手術,但卻不在乎別人是用她還是他來稱呼自己,就像她83歲的母親,偶爾也會忘記了應該用哪個詞來稱呼她。

  她喜歡別人叫她瑪蒂娜。對於她的四個孫子輩來説,她是“祖瑪蒂娜”。碧娜·阿斯彭(Bina Aspen)是33年前和瑪蒂娜結婚的女人,那時瑪蒂娜還是個男人,碧娜現在仍然是瑪蒂娜的愛妻,她聲稱自己是彎的,或者是同性戀,但只對瑪蒂娜有感覺,因為這世上她唯一想做愛的人就是瑪蒂娜。瑪蒂娜和碧娜共有四個孩子,他們跟外人談起瑪蒂娜都直呼其名。在家裏,他們叫她“爸爸”。

  1995年,剛做完變性手術,瑪蒂娜發表了“性別隔離”一文,一個簡短的宣言,堅持性別“二分”法需要改變。“世界上有50億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獨一無二的性別身份。”她寫道:“就像膚色一樣,性別特徵與人的社會角色無關。因此,法律上將人劃分為男性和女性是不對的,就像法律將人分為黑人和白人一樣荒唐。”

  她建議,人們在一個範圍內表達他們的性別和性身份可能更合適。或許可以依照顏色區分:綠色可以代表“一個既不傷害也不討好別人、不會嘗試性感一點的人”(石灰綠則代表不那麼有攻擊性的人),紫色則代表那些溫柔、暖心又有點色的人。

  瑪蒂娜不想局限于現有的詞彙,她建議把“人”縮寫為“Pn.”來替代“先生”(Mr.)和“女士”(Ms.),用“情趣”來表示丈夫或妻子。但是“trans”是她很喜歡的一個前綴,因為這個詞包含了她的自我形象——一個越過重重障礙到達新奇世界的探索者。(當她與某個人有一見如故的感覺時,她會説她“跨越”了)。

  這些天來,瑪蒂娜開始覺得:比起跨性別者,她自己更像一個跨人類主義者,一類特別的未來學家,他們相信科技可以把人類從生物學的限制(包括不育,疾病和衰老,甚至是死亡)中解脫出來。現在,在她的閒暇時間裏----當她不管理她50億美元的公司,沒有乘著她的新直升機在東海岸飛來飛去,也沒有照料她的大家庭和三隻狗----她一直在思索科技可能對抗人類極限的方式。

  她相信在可預見的未來,過世的親人會以一種數字化生命的形式復活,先進的人工智慧程式會讓故去的親人重生,這些程式會很廉價也很容易被人們獲取,就像iTunes一樣。“我知道這聽起來像神話故事,甚至有些孩子氣,”她在夏天給我的其中一封信裏這樣寫道,“但我相信這是可行的,並且是科技發展的必然趨勢。”

  我們的第一次談話是在佛蒙特州伯靈頓市聯合治療公司旁的米黃色基地裏進行的,瑪蒂娜提出了界限和邊界的區別。邊界、拒絕、限制——這些是瑪蒂娜的報警器,會拉著她向前並超越它們,即便她仍然是一個對股東和董事會負責的制藥公司高管,必須每天生存在法律和法規中。

  她橫臥在我對面的一個組合沙發上,扎著馬尾,腿伸在前面。她説:“有時,我感覺自己有點像伊麗莎白女王。你知道,她生活在一個充滿限制的世界裏,雖然看起來有著無上的權利,可以超越任何限制。但實際上,她仍然生活在牢籠裏。”

  打著“跨界”標簽長大

  住在一個西班牙裔社區裏,家裏又是周圍唯一的一戶猶太人,馬丁從小就到和自己家迥然不同的各種環境裏串門。他似乎是打著“跨界”的標簽長大的。Rosa Lee回憶道,馬丁酷愛讀書,他是那種可以在整個假期都全身心地沉浸在《悉達多》之中的孩子。

  後來變成瑪蒂娜的她曾給我開過一份對其少年時代影響頗大的書單:列昂·烏裏斯的《出埃及記》(Exodus),一本忘記其名的艾薩克·阿西莫夫的書,最難忘的是那本約翰·霍華德格裏芬寫的《像我這樣的黑人》(Black like me)。不過馬丁絕不是個乖學生,為了“看世界“,大學一年級就從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UCLA)辦了退學手續:懷揣著幾百美元,他就朝著書本上描繪的人間天堂般的塞席爾群島出發了。

  真正的塞席爾群島可不怎麼美妙。晚上小屋裏蟑螂滿地,一開燈,飛蛾和蝗蟲又蜂擁而來。所幸一個朋友的朋友正好在島上的衛星監控空軍基地(隸屬於NASA)工作,就把他帶去參觀了。瑪蒂娜跟我講述當年的情景:外面,是一個“大大的、巨型的衛星天線”;裏面,“就像一腳踏入了未來” 。仿佛科幻小説成了真,“一切都那麼清新、整潔”“我大開眼界,衛星工程師們似乎可以創造一切!跨越一切!”算是浪子回頭,馬丁馬上趕回加州,重新辦理註冊手續,脫胎換骨般地成為了一個研究外空間法的專家。

  1979年馬丁在好萊塢的一個社交聚會上邂逅碧娜。“那兒有一個DJ,有一個迪斯可舞池,一個閃光球,音樂響起來“,瑪蒂娜對當年的情景娓娓道來:”碧娜坐著,我看見了她,被深深吸引住了,情不自禁地走過去請她跳舞。她就那麼答應了。我們跳舞,坐下,聊天,從此我們就在一起了“。

  這可謂是一場跨界婚戀:馬丁,白種猶太人,正在攻讀法學博士和工商管理碩士;碧娜,非洲裔美國人,一名房地産仲介。不過,兩個人都是單身家長,這倒是他們的共同點:馬丁在從塞席爾群島回來途徑肯亞的路上,和一位女士萍水相逢而又最終無緣,留下了一個兒子Eli, 恰好和碧娜的女兒Sunee年齡差不多,都是3歲。

  接下來兩人的家庭生活發展得很快,位於華盛頓郊區的居所雖然很小,卻讓他們渡過了一段忙亂、快樂的時光。現在應該叫羅斯布拉特夫婦了,他們先是正式收養了對方的孩子,也沒有忘記孕育兩個新的愛情結晶。碧娜更是婦嫁夫隨,改信了猶太教。事業上,1983年,由於外太空的商業價值一直得不到認同,馬丁毅然離開了那家待遇優厚、支付了他跨國遷徙費用的大型律師事務所,開始了他的創業之旅。

  首先是發明瞭開拓性的車載導航系統Geostar,然後又創立了天狼星衛星廣播公司(Sirius)。也許正是塞席爾群島的那段經歷指引他迎來了事業上的第一個巔峰。馬丁認定,距離不等於藩籬,每一輛車上都可以安裝微型衛星天線,每一個司機都可以接收永不消逝的電波。

  傳統的廣播公司都視Sirius為眼中釘,但馬丁靠著以前積累的財富,他還是不可思議地從美國聯邦通訊委員會(FCC)拿到了運營Sirius的批文。“她是一位卓越的概念銷售大師!”瑪蒂娜的朋友、另一位未來學家Ray Kurzweil這麼評價她。瑪蒂娜自己則更加直言不諱,“我就是一個敢説敢當的衛星工程師!”

  上世紀90年代初,馬丁終於向碧娜傾訴了自己多年來深藏心底的願望:想成為一個女人。瑪蒂娜説,在沒有確定碧娜不會離開自己之前,她不會提出這個話題。碧娜的第一反應和任何人一樣,先是大吃一驚,隨後碧娜這樣回答丈夫,‘我愛的是你的靈魂,不是你的皮囊’“我真是非常幸運,”瑪蒂娜如釋重負,“非常、非常幸運“。

  然後就是變性過渡的幾年。瑪蒂娜接受了各種荷爾蒙治療和無窮無盡的心理諮詢,一切都是為了幫助她鞏固“做女人”的衝動,由表及裏,深入骨髓。她開始著女裝在各種場合出現 –--- 開始是僅與碧娜一起出門,漸漸地擴大到朋友圈,最終在孩子和朋友的週末聚會上公開亮相。瑪蒂娜做到了。不過那也是一段令人難堪的日子。孩子們 (我曾經與4個中的3個談過)在學校裏受到嘲笑(你們家裏都有誰穿褲子?);鄰居們避之不及,紛紛搬家。

  對性別重配的傳統認識是,如果一個人在年輕的時候就相信自己的身體長“錯“了,那麼通過外科手術”糾錯“將是他/她畢生的夢想。瑪蒂娜的解釋似乎有所不同,她甚至還用了”同性戀 “這個詞,説自己從15歲起就開始”腦海裏的理想形像是女人“,但是“意識上我當自己是女性,性慾上我又被女性吸引“。 這种女性的自我形象並沒有排斥其他的性別認知。(“我熱愛我的男性生殖器“,在2007年一場與Howard Stern的訪談中她如是説)。

  Rosa Lee告訴我,”他身上沒有任何跡象顯示他有什麼其他的傾向、偏好,一點都沒有“。瑪蒂娜的朋友Kate Bornstein,”跨性別者運動“的發起人之一,則補充道,”她不是個女人,我也不是“。Bornstein很清楚,瑪蒂娜公開承認這種在男女之外、“跨界”的性別認知,需要多麼非凡的勇氣,要知道,在上世紀90年代中期,”性別酷兒“(gender queer)還遠遠不是一個家喻戶曉的名詞。

  Gabriel Rothblatt是瑪蒂娜和碧娜的第三個孩子,他還對11歲時爸爸在商場裏告訴他自己要做變性手術時的情景記憶猶新。

  “你還是我爸爸嗎?”

  “我還是你的爸爸”瑪蒂娜回答説,“這一點不會變。我只是生理上改變了。我現在將做的事情就像蝴蝶要破蛹而出一樣”。

  如今的Gabriel 31歲了,是4個孩子的父親,正在競選佛羅裏達州第八區的民主黨議員。他的政治綱領的第一條就是“個人空間”。

  Gabriel説他們幾個兄弟姐妹在成年後曾仔細討論過瑪蒂娜的選擇,也曾經質疑過:如果修正了生理上的性徵後,還是不能決定男女性別,那為何還要讓自己及至愛的家人經歷如此痛苦的過程?

  即便如此,Gabriel説他很早就淡定地接受了瑪蒂娜的決定:“她順從內心,做了最合適的選擇。”同時,他也承認,這種抉擇既源於她無法抗拒的、破釜沉舟的衝動,又來自她永生不逾的、衝破一切界限的決心。“有時只是因為這件事活生生地在自己身邊發生,影響巨大是必然的。

  但如果僅僅是找個説法,或者糾結于哲學的思辨,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進而,他又談到了那個耳熟能詳的笑話:小雞為什麼要過馬路?“渴望自由的小雞夢想著終有一天,沒人再拿這個問題來糾纏它。你的身體你作主,我們無權也無需干預,更不用去問為什麼”。

[責任編輯:李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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