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江南走過/那等在季節裏的容顏如蓮花的開落/東風不來,三月的柳絮不飛……我達達的馬蹄是美麗的錯誤/我不是歸人,是個過客……”
臺灣著名詩人鄭愁予的一首《錯誤》,讓海峽兩岸跨越半個世紀依舊傳頌。在正于漳州舉行的2014閩南詩歌節上,鄭愁予與大陸學子再度分享“美麗的錯誤”。
15歲發表白話詩,19歲創作《錯誤》,鄭愁予的詩歌早慧。
“我總是對事物有人文的聯想。正如創作《錯誤》,來源於童年時一匹馬在街上向我跑來,差點把我踩死的記憶。”鄭愁予追述道,“那次讓我很是恐慌。後來不斷聯想,忍不住寫下來的。”
出身軍人世家的鄭愁予,是鄭成功第十一代孫,自小便跟隨父親走遍中國大江南北。戰亂年代,鄭愁予在母親的帶領下開始逃難。逃難路上差點被人用毒麵條所害的往事令他記憶猶新。
“我的母親給了我最早的詩歌啟蒙。”鄭愁予的母親是典型的軍人家屬,“啼時驚妾夢,不得到遼西”的《春怨》是母親教給鄭愁予的第一首詩。
“祖墓賦予我永生的鄉愁。”現住金門的鄭愁予時常懷念故土,多次歸來探尋。
“兒時常與哥哥們在祖墓邊玩耍。看著生與死在同一個場景上演,讓我自小就有人生無常的感受。”無常感也成為鄭愁予詩歌最大的主題。
詩歌節上,鄭愁予為學生們朗誦了他的《錯誤》、《娼女》、《心上秋》、《克萊小城》等詩。
“對我來説,寫詩從不是理性的考量,也不是為了成為詩人,讓人注意我。”鄭愁予表示,寫詩是基於人的性靈,只有保持人的天性與自然的靈性,才能永遠創作下去。“我一直覺得我的性靈存在。”
生於1933年,現已年逾八旬的鄭愁予,在近三個小時的演講裏始終精力十足。
“童年對我影響很大,我一生的詩歌創作都是由此而來。”鄭愁予説。(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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