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網北京8月25日電 (記者 高凱)25日,第二十四屆北京國際圖書博覽會文學交流活動之一,由北京出版集團、北京十月文藝出版社主辦的“北京:一座城市的心靈史”主題活動舉行。
著名作家寧肯、邱華棟、徐則臣及知名紀錄片製作人陳惜惜與各界讀者一道分享了50後老北京作家與60後、70後北漂作家眼中的別樣北京印象以及北京城與北京城中人心靈發展的歷史軌跡。
寧肯結合自己的成長經歷,表達了對於北京這座城市的情感。
“城市意味著記憶、成長、開始、結束,或重新開始,總之,城市是時間的容器。北京在我看來越來越不可把握,越來越立體卻不透明。北京給予了我太多無形的東西,如果這不是一種天賜也是一種宿命。無論什麼,作為一個作家,北京給予我的我都照單全收,一切都在我的寫作範圍之內”,寧肯説。
日前,寧肯推出散文力作《北京:城與年》,以小説家之筆捕捉北京的流年碎影,從歷史與人性的深處,回顧了北京這座城市半個多世紀變遷的滄桑回憶。
生於1950年代末,寧肯的整個童年和青少年時期,都在那個特殊年代中度過;他的青年時代又恰值改革開放,百廢俱興……這樣的時間跨度,使得《北京:城與年》涉及的多種歷史文化事件和時間空間節點,都打上了鮮明的地域和時代烙印。
寧肯説:“1957年一艘小火輪穿過白洋淀,經天津把我們一家從鄉下帶到北京。兩年後,1959年,我出生了,帶著出生前的記憶與北京開始了某種關係。如果説北京以前的‘巨大’有著嚴整性、確定性,如故宮、歷史博物館、人民大會堂,那麼以‘鳥巢’‘巨蛋’‘大褲衩’為代表的新興建築又增加了北京的不確定性、不可把握性、怪誕性,它們昭示了北京不僅是中國的,也是世界的,甚至是世界之外的。如果把北京比作一面歷史與現代甚至後現代的鏡子,那麼在這面鏡子中,我越來越看不清自己。我不僅僅是一個人,我比北京老,我為寫作而來。”
作為60後作家,曾創作長篇小説“北京時間”系列(《白晝的喘息》《正午的供詞》《花兒與黎明》《教授的黃昏》)的著名作家邱華棟在談及北京印象時説:“我畢業分配到北京,在機關和報社都工作過。我覺得,文學史上有一類作家,是和一座城市不斷較勁的,所以我選定了北京作為我觀察的對象,我在持續觀察著這座城市的變化,希望我的寫作和這座城市的聯繫更加緊密。我作為新北京人,有著濃厚的興趣和這座城市一起度過一段快速變革的時期,並成為這個時期的觀察者和記錄者”,他坦言,“但我寫的都市小説,是沒有老北京的那種地域特色的,是一種更為國際化和抽象化的城市。有些小説是變形的、誇張的、荒誕的,比較現代,也是小眾的。這是我有意追求的目標。”
邱華棟的新作將以《倫敦傳》為藍本書寫《北京傳》。正如他自己所言:“《北京傳》是一個作家個人的城市觀察,又是一座偉大城市的個人記憶。”
談起“北漂”,著名作家徐則臣説,“我是從江蘇小地方來的,跟外地打工者的心態很像,在北京尋找身份和心理認同。我小時候的同學也在北京打工,我對他們的生活很熟悉。”
作為70後最具影響力的作家之一,徐則臣曾創作《啊,北京》《我們在北京相遇》《跑步穿過中關村》《天上人間》《居延》《王城如海》等多部書寫北京社會底層小人物生活的小説作品。
其中,中篇小説《跑步穿過中關村》更被譽為新北漂小説的標桿之作。在這些作品中,徐則臣細緻勾描出了青年一代在北京這座城市的生存意志與隱秘心事,以及他們對於自身命運和生活的思索與追尋。
談及自己寫作北京的視角時,徐則臣説:“當下的北京是一個非常複雜的、充滿流動性的城市。這些年整個中國的變化比較典型地體現了北京的變化上。北京的變化,帶來城市與人的關係的變化。”
徐則臣認為,“一個真實的北京,不管它如何繁華富麗,路有多寬,樓有多高,地鐵有多快,交通有多堵,奢侈品名品店有多密集,有錢人生活有多風光,這些都只是浮華的那一部分,還有一個更深廣的、沉默地運作著的部分,那才是這個城市的基座。一個鄉土的基座”,徐則臣説。
知名紀錄片製作人、《北京:城與年》攝影作者陳惜惜説:“真正的北京,是看不見的,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個北京,如拈花微笑,如夢幻泡影。這就好像老舍先生在《想北平》一文中寫道的,‘每一小的事件中有一個我,我的每一思念中有一個北平,這只有説不出而已。’我每天在街上拍路過的人們,每天和一個又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人,一次又一次地擦肩而過,我在每個人的臉上讀到的是一頁又一頁的閱歷和滄桑。北京一直在建設中,京城的美也來自萬物的無常。”
當日對談係第二十四屆北京國際圖書博覽會文學交流活動之一,北京出版集團總經理曲仲、總編輯李清霞、副總經理周浩出席。(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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