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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張曉風:懂古文比懂英文還重要

時間:2014年06月19日 15:16 來源:深圳商報 字號:       轉發 列印

  雖然年逾七旬,手拄拐杖,講話也輕聲溫和,但若細心留意,就會發現張曉風果如詩人余光中所道:“柔婉中帶剛勁”。這位像風一般灑脫清朗、靈魂充滿力量的女子,其文字曾經為無數讀者的心靈築起“像風一樣飄遠的夢”。近年來她更是身體力行投身環保運動,為文疾呼,她認為,“我死了之後,這個世界有才華的人還會繼續寫作,然而眼前這塊濕地不去爭取,就要馬上被埋起來了,故推廣環保比創作更迫在眉睫,但兩者同時也是共存的。”近日,在專程攜帶父親之相關黃埔物件參加“驚濤偉岸——黃埔軍校90週年致敬展”之前,臺灣著名作家張曉風在深圳歡樂海岸布展現場接受了本報記者專訪。

  張曉風,筆名有曉風、桑科、可叵等。1941年出生於浙江金華。8歲隨母親一起赴臺,後畢業于東吳大學。36歲時,被臺灣地區的批評界推為“中國當代十大散文家”之一,讚其“能寫景也能敘事,能咏物也能傳人,揚之有豪氣,抑之有秀氣”。張曉風創作過散文、新詩、小説、戲劇、雜文等多種不同的體裁,以散文最為著名。余光中曾將其列為“第三代散文家中的名家”。《行道樹》、《有些人》、《我喜歡》、《只因為年輕啊》等作品被選入大陸各種版本的中小學語文教材。

  “追求學問,這是最基礎的”

  張曉風的父親為黃埔七期,而她的舅舅也同樣出身黃埔軍校。雖然有著軍人家庭背景,但在張曉風看來,其實家庭氛圍瀰漫著文人氣息。“我父親參與戰爭,但不是那種帶兵的官,他多半做的是參謀工作,用現代話來説就是‘智囊’,所以他還是比較接近文人氣質的。”張曉風回憶道,父親剛去世的時候,她不太敢翻他的東西,因為心情上沒有辦法承受。“現在父親已經去世十多年,我再來看他東西的時候,就覺得他其實是蠻文人氣的。倘若要説自幼家庭給予我的最大影響,便是‘承擔’二字。在一個重大事情來臨的時候,要承擔,我就從我父親身上學會這點,所以我就不會去躲避責任。”

  8歲時,張曉風隨母親一起赴中國臺灣,曾先後就讀于北一女中和屏東女中,最後畢業于東吳大學。談及幼年經歷,張曉風還回憶了自己第一次寫的作文。“作文題目是《信》,那時候信是很稀少的東西,一般人家是沒有的。我記得我家唯一收到的一封信是舅舅寫給媽媽的。舅舅是軍人,當時年輕耍酷,自己做了一件酷酷的軍裝,在國共戰爭中他就給俘虜了,被誤認為是一位軍銜很高的軍官。抓去很長時間,沒有音訊,現在信來了,媽媽急得哭。以我當時的識字程度,根本無法把這件事情寫清楚,自己也不知道寫了些什麼,結果老師瞄了一眼就撕掉了。後來相繼轉學到柳州,最後從廣州上船到臺灣,才算真正穩定下來,開始自己的學業。”

  張曉風表示,其父非常注重讀書文化。“父親説,中國無論多麼窮,做父母的無論如何一定會讓小孩讀書,他覺得這就是這個民族最了不起的地方。換言之,追求學問,這是最基礎的。”在她看來,童年真正的啟蒙是讀許多課外書。“由於當時大家都窮,書不多,逮到什麼就讀什麼。到臺灣後,快樂的是不再逃難了,不再轉學了,可以定下來聽故事或看故事了,連收音機裏廣播的小説也愛聽。所以,我想説的是,上課固然重要,可是,身邊很多的小事,許多雜七雜八的閱讀都各有意義。”

  “一寸山河,

  就是我的一寸肉”

  “我自己給我這種臺灣人取了個名字,叫‘一代半’。不是第一代,不叫第二代,因為我不是在臺灣出生的,而是在浙江金華。我弟弟妹妹則是在臺灣生的,他們才是‘第二代”。所以我説我是‘一代半’的臺灣人。”在張曉風看來,“一代半”的臺灣人跟第一代和第二代的有一點點不一樣。“因為對故鄉有點記憶,我是有鄉愁的,但是我的鄉愁基本上一半是地理的,一半是歷史的。在臺灣,比如有很多人會説好懷念某個地方好吃的東西,因為他們是上一代的人,對那些東西都比較記得,可是我其實不太記得那些東西,反而是在讀詩詞歌賦的時候,書中提到某個地方,這種歷史地點就會引起我的聯想。”

  鄉愁不僅僅停留在文字的想像裏。有了鄉愁,就有尋找。“最近我去粵北走了一趟,從唐朝開始,如果所有的廣東人要去中原,一定會走這條路,包括六祖慧能當年也走過。所以為了體驗這條古時候的路,我就慢慢地爬上丹霞山,其實很辛苦。但我覺得這是一個宗教的旅程,是哲學的旅程,也是情人的旅程,因為《牡丹亭》裏頭的男主角柳夢梅就是廣東人,他要翻過山到江西,去尋找那一段愛情。”

  然而,不同於余光中等臺灣作家對“鄉愁”的執著迷戀,張曉風有屬於自己的獨特理解。“各人的鄉愁表現方法不一樣,比如對臺灣,我比較注重的是臺灣的生態環境,而不是在乎鄉土文學。”

  近幾年來,張曉風創作比較少,將更多時間和精力投入到環保運動中。2010年5月,她為了捍衛一個舊兵工廠濕地,避免無節制地蓋大樓,著文疾呼,甚至提出“一寸山河,就是我的一寸肉”,最後還不惜犧牲形象“驚天一跪”。“家國很大,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在做軍人,但我們要有一種集體精神,應該對社會負有責任,雖然去盡那個責任可能是吃虧的,不會獲得錢什麼好處,可是對整個社會來説,卻是有意義、有價值的。”

  “提倡環保可能會影響開發,沒開發就沒賺錢,可是如果過度開發的話,有時會影響到整個生態環境,那就沒辦法恢復了。儘管有人會覺得開發無關己事,一片很美麗的沼澤地用水泥蓋起了大樓,不見得會直接影響自己,但是從整個生態環境來説,這片沼澤沒有了,那片濕地沒有了,氣溫就會上升。地球是大家的,我們不能把子孫的生存環境盡數破壞。出於對人類共同的命運關懷,所以還是要為這個事情去奮鬥。”

  “懂古文比懂英文還重要”

  在張曉風的身上,對家訓“承擔”精神的踐行無處不見。除了作家、環保推廣者等身份外,她還有另一個重要頭銜,即是“搶救國文教育聯盟”副召集人。據了解,“搶救國文教育聯盟”總召集人是余光中,其聯盟宣言是反對臺灣地區高中國文的時數由每週五節減為四節,反對文言文的比例由60%減為45%;反對將“中國文化基本教材”由必修改為其自生自滅的選修。

  “大家都以為古代的東西很難,所以就拒絕學習,這是很可惜的。中華文化底蘊悠久而博大,事實上稍微解釋一下就能懂的。”張曉風説,“我覺得懂古文比懂英文還重要,因為學了英文後,有人可能大半輩子都不會去用它。”

  她認為,呼籲重視國學教育也是一種搶救。“像環境一樣,國學這麼好的東西,可我們都不重視。雖然現在海外成立了很多孔子學院,但我們有時候連自己文化裏頭有什麼好東西都不知道,又遑論如何教外國人呢!如今中小學生的語文能力每況愈下,國學程度低,其實海峽兩岸都面臨一樣的困境。”

  然而,面對大陸當下出現的“國學熱”,張曉風同樣表現出了擔憂。“當然,我們都希望中國文化受到重視,可也有緊隨而來的問題出現,就像小孩子要給他們營養,是喂雞精還是什麼?這就涉及具體的方法問題。但我們起碼應該認識到,‘國文教育的興衰,關乎國族文化慧命之存亡’。”記者 聶燦 魏沛娜

[責任編輯:楊永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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