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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型原創舞劇《北京人》:標“心”立異 雅致深刻

2017年06月14日 08:59:47  來源:搜狐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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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保利劇院將於2017年7月18日、19日上演大型原創舞劇《北京人》。舞劇《北京人》由著名劇作家、曹禺先生之女萬方老師擔任文學顧問,著名舞蹈編導家吳蓓女士擔任總導演/編舞,著名青年舞蹈家黃路霏、曾明、劉芳領銜主演,業界極具影響力的舞美設計師周立新、作曲家謝鑫、服裝設計師阿寬、燈光設計師胡耀輝、造型設計師賈雷等聯手打造的全新舞劇力作。該劇以曹禺先生原著《北京人》為題材藍本,通過舞劇的表現手段和象徵意蘊詮釋和演繹當代人的思考。該劇編導吳蓓創作了大量的優秀舞劇作品,是一位擅長于深刻把握和詮釋女性題材和女性角色的著名導演,新作舞劇《北京人》採取了獨特的“女性視角”進行詮釋和演繹,它充分地體現出導演的藝術追求和審美取向,顯現出雅致、深情、動人的藝術格調。

  一、文學文本的舞劇解讀與人物“心理刻畫”

  曹禺先生的《雷雨》因劇情的強烈戲劇性而被讀者點讚,而《北京人》以“平淡若水”的娓娓道來,有學者認為《北京人》表達了曹禺先生更為成熟的藝術性和思想性。吳蓓對文本的解讀基於其一貫的編舞理念,即以人物深層的“心理刻畫”引領全劇的矛盾爆發、推進舞劇的敘事情節,最終表達舞劇思想內涵。吳蓓從“心理刻畫”進行舞劇創作,將戲劇衝突內化為舞劇的本體指向,這種內化使舞劇從關注“戲劇性”的“起承轉合”,而走向了對戲劇衝突“內核”的關注,也就是人物情感。舞劇主人公愫芳是一位有著“空谷幽蘭”氣質的傳統女性,這種平靜嫻雅的人物性格以及客觀事件矛盾並不激烈的劇情給舞劇人物的深刻塑造帶來難度。吳蓓為了凸顯舞劇主人公受封建禮教的束縛和隱忍的性情,人物情感避免以直抒胸臆的肆意妄為作為表達手段,而是用“反襯”的手法,以週遭人物的“戲劇情境”以及“性格描畫”來襯托愫芳的無爭與淡然。舞劇中的幾處重要“場景設置”分別是:“愫芳侍候曾皓”、“愫芳與文清的愛情”;“曾思懿對愫芳的百般刁難”、“愫芳的覺醒”等。人物關係的對抗、情感表達細節、配合以諸多“心理臺詞”凝結為潛藏的戲劇性,直指封建禮教對於人性的壓迫。例如吳蓓在舞劇中對曾皓性格特徵的兩個場景的描繪:場景一“漆棺材”。在封建思想影響下曾皓不顧沒落家庭的窮困不堪,仍舊不惜重金反覆油漆自己的棺材,充斥著對離世更求“體面”的腐朽思想的諷刺與批評;場景二,曾皓表面佯裝著期盼愫芳嫁與他人,暗自又留住愫芳照料自己。以上兩個場景不僅生動刻畫出曾皓的形象,也立體了愫芳的“順從”、“善良”和“恬靜”。

  二、以道具的象徵意味點染舞劇內涵

  舞劇《北京人》四幕分別為《枯井》《深宅》《古鐘》《癮籠》,幕名中具有象徵意味的物體作為對應場次的道具,代表了封建社會的腐朽。導演吳蓓使用具有形式意味和象徵意蘊的道具來強化心理戲劇性的衝突和喻意。尤其舞劇中幾處表現愫芳“內心視象”的場景,道具恰如其分地烘托了主人公與自我的矛盾、與他人的矛盾以及與社會的矛盾。例如《深宅》一幕,在看似平凡瑣碎的生活場景中,“油漆工們”從舞臺兩側默劇一般走向臺前,以“表現主義”的手法徐徐抹刷著舞臺前區的空間,在無形的空間中“刷”出一堵看不見的墻。與此同時,愫芳從豎直立起的棺材中探出頭,從遠處眺望著曾文清……“墻”和“棺材”的象徵直指主人公的心靈訴求。劇中《癮籠》一幕,表現了愫芳的“覺醒”,導演利用“一去一回”的對比烘托出愫芳的內心爆發。“去”是文清的兒媳瑞貞,因無法忍受封建傳統的生活而毅然離去,“回”是愫芳唯一的希望——曾文清已經無法融入新的社會,他只能像寄生蟲一樣繼續回到這個大家庭以“吸食鴉片、看看鴿子”為生。這時愫芳她從舞臺中巨大的鳥籠旁像“鴿子”一樣離去的細節,象徵了女性的覺醒意識和獨立人格。在一幕與四幕的“迴旋式”呼應中,導演強化了舞劇的動機和主題——愫芳哀傷的人生命運為主題,以文清避世和消沉的性格為動機;而二、三幕的心理刻畫蘊含在生活場景中立體了人物性格,從而昇華舞劇主題意蘊。

  三、“女性主題”的舞劇審美旨趣

  吳蓓“女性主義三部曲”的舞劇創作在講述人與他人、與社會的外部事件矛盾中,形成以女性“心理描寫”作為舞劇敘事功能的創作走向。這種以感情走向決定事件衝突的結構鋪排,彰顯著導演創作“主體性”的發揮以及對“女性主題”淋漓的詮釋。她對女性角色身體動態所牽引出的精神世界、性格特徵、心理描摹等都有著極為精準的把握和細膩的體驗。吳蓓導演的藝術追求及特點使其對女性命運的反抗精神表現在她作品中,她以舞劇塑造出那些具有女性自主意識的人物,讚揚了她們的覺醒與行動。同時,舞劇對於兩性關係也進行了細膩深入的刻畫,並從另一角度肯定了男女之間對美好愛情的嚮往與追求。吳蓓在主人公“愫芳”的形象塑造中,體現出的不僅是主人公女性命運的覺醒,而且更加讚揚了愫芳最終的堅定與行動。《北京人》這部舞劇中,吳蓓以女性視角剖析人物的內心世界並於其中探索戲劇衝突能否依靠人物內心的情感而爆發,而非跌宕的情節和客觀所導致。創作者個人的“本體性”被充分凸顯于舞劇中,著力於表達出對人性的探索。在塑造女性形象時,通過她們對自身愛情和命運的清楚認知與自覺把握個體命運的努力,體現出導演自身的女性主義意識。

[責任編輯:楊永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