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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國英:築峰“重彩”武劍飛

2020年11月09日 13:46:00來源:解放軍報客戶端

           

重構東方藝術“重彩”之象

——武劍飛“寫意重彩”解讀與隨想

呂國英

  認識武劍飛,先讀其“名片”。

  武劍飛探研現代重彩藝術,擅長中國彩墨山水,尤擅“寫意重彩”,並遠探“抽象重彩”。創建與探索中國山水“積彩”繪畫新理念,漸已形成風格突兀的“寫意重彩”與“抽象重彩”新形式,被譽為中國山水藝術的“色彩大師”、重構東方藝術“重彩形象”之“領軍人物”。創辦“北京重彩國際”,其“寫意重彩”“抽象重彩”新語言被中外多語種介紹。數十次在國內外舉辦畫展,出版“重彩”藝術畫集多部,撰述“重彩”學術文章多篇。

武劍飛重彩作品

  談中國當代“寫意重彩”,有位“重彩山水”畫家是難以繞開的人物,這位畫家就是武劍飛。

  武劍飛之所以受到關注,一是因為其“畫”形態獨特,二是因為其“説”觀點奇異,三是因為其“思”遠眺未來。

  武劍飛之“畫”,是創立“寫意重彩之象”,其“重彩”之“彩”,是為“積彩”,且為隨心賦彩之“彩”。畫面以多以濃重色彩造境,厚重繁茂、五彩斑斕,與中國傳統山水拉開距離。

武劍飛重彩作品

  武劍飛之“説”,是構建“寫意重彩之説”,將“寫意重彩”的探索實踐以總結提煉、抽象昇華,又回到創作之中,形成寫意重彩話語體系與形式語言,突兀畫境,自成畫風,既創立畫法,又構建畫論,與中國傳統畫語畫論殊有不同。

  武劍飛之“思”,是探研“中國畫色彩形象‘重構’之思”,以檢視數千載國畫藝術史,“冷眼”與思考傳統水墨之時代存在,在崇尚藝術精神的基點上,眺瞻審美遠方,于五色繽紛、瑰麗多彩的世界中,發現與呈現審美世界的作品存在。

武劍飛重彩作品

  武劍飛之寫意重彩,題材多為山水,主要有三大系列。一為黃山系列,二為太行山系列,三為“無界”系列。前兩大系列均屬依“具象”擬象,後一系列為“心象”立象,或稱抽象之象。有道是,“意象”是主觀見之於客觀、創造于“想像”之象,意象的遠方是抽象。如此,武劍飛之抽象系列,既為其重彩藝術的學術探研,又是其寫意重彩的自然“延伸”與“遠眺”。

  就前兩大系列觀,其創作對象形態與審美語境,因南北地域不同、文化認知有別,審美感受與創作呈現各異,作品色彩構成、體塊形態“應有”盡有,視覺呈現與審美感受不同“世界”、各有韆鞦。其抽象系列,色塊與色彩形態更突兀,反差對比更強烈,符號構成性更顯明。

武劍飛重彩作品

  在三個系列之外,武劍飛還以精緻、獨到的系列風景、花卉,構成其寫意重彩藝術大觀;其精美、熱烈、張揚的抽象油畫作品,也為其藝術大觀錦上添花。

  這些呈現為“小品”的作品,多為怪山奇峰的局部“特寫”,或為獨特風景之風景的特殊“剪裁”,也有一些重彩花卉大寫意以至抽象表現,體現藝術家獨特視角,呈現作品的時空存在。

  在其黃山與太行山兩大系列中,黃山系列尤為突兀,作品豐富,形式多樣,既有鴻篇巨制——萬千雲山“望”不盡,也有精妙“微”作——奇峰秀水尤“醉”人。

武劍飛重彩作品

  武劍飛的“重彩山水”,形式為重彩,構成由色塊,表現多寫意,形態追抽象。審讀其作品,于不同的視覺方位,往往有各異的審美感受——

  遠看作品畫勢,構圖大開大闔,色彩渾然一體,氣韻氤氳萬千,如臨高山大川、醉享奇峰秀水,徜徉其境,流連忘返。近觀作品畫面,色彩對比強烈,色塊構成突兀,色線變化奇異,演繹色彩夢幻世界,流光溢彩,視覺盛宴。品味作品畫境,以形寫形求形,以象擬象立象,以意寫意求韻,隨心賦彩求彩,似飲審美王國“瓊漿玉液”,醉享其中,酣暢淋漓。

武劍飛重彩作品

  武劍飛之“寫意重彩”,源自其“積彩”理念。“積彩”理念催生“積彩”畫法,“理念”與“畫法”又基於其探索創立的“積彩”畫論。

  説“積彩”,不能不説“積墨”——中國傳統水墨的“墨法”之一,是中國水墨藝術在幾千年的歷史長河中,發展形成的重要墨法“精華”。

  國畫藝術史上,龔賢、石濤、黃賓虹、李可染等皆屬“積墨”藝術大家。“積墨”可以成畫,並可成就藝術大家,矗立藝術經典。“積彩”何以不可?“積彩”“積墨”有何不同?“積彩”又如何在傳統“積墨”的基礎上開拓創新?

  武劍飛挑戰自我,探索實踐20載,不僅摧生了一種新畫法,更加速了一種繪畫新技法、新理念的探索與形成——這就是武劍飛的“積彩技法”和“積彩畫論”。

武劍飛重彩作品

  從“積彩”到“寫意重彩”,武劍飛同樣經歷了繼承與創新的藝術涅槃。

  中國傳統繪畫中,“工筆重彩”突兀,但卻有概念雜糅、邏輯含混之虞。武劍飛創立並實踐“寫意重彩”新概念,探索形成“寫意重彩”新畫派,將中國傳統美學核心的“寫意”與現代視覺藝術追求的“大色彩”有機統一,是繼承、整合,也是開拓、創新。其“抽象重彩”之探索,既是“寫意重彩”的自然延伸,也是山水藝術現代審美的必然眺瞻。

  瀏覽武劍飛“寫意重彩”作品,一個異常突兀與顯明的視覺特徵——既毫無掩飾又極至誇張,這就是張揚色彩、推崇明麗,既惟彩是舉,又立彩為法。武劍飛的這種藝術追求,與其對色彩的原始性崇拜似乎不無關係。

武劍飛重彩作品

  古人繪畫始於“重彩”。中國繪畫古稱“丹青”,“丹”與“青”皆為重彩繪畫所需的顏料原石,丹青之妙即為色彩之美。檢視人類藝術史,從繪畫濫觴觀,無論是舊石器時代的歐洲岩畫、壁畫,還是新石器時代的中國摩崖壁畫,均為色彩鮮亮且艷麗持久的天然石色所繪。顯而易見,重彩對中國繪畫來説不僅“根正苗紅”,就是在世界繪畫史上也屬“血統純正”。

  據此,武劍飛認為,重彩是繪畫之源,色彩是審美之本。

武劍飛重彩作品

  “重彩”藝術源遠流長。中國繪畫有數千年的歷史,在漫長的歷史演變中,重彩繪畫不僅從未間斷,雖一直被“清高文人”與“水墨文化”,冠以“艷俗”的“美名”、“不入流”的“民間藝術”,但卻始終不卑不亢、奮力前行,並且每個時代都有其令人矚目的藝術呈現。而西方藝術,始終就是色彩與光影的藝術。重彩藝術的這種不“離”不“棄”“如影相隨”,其實是源自其特別的頑強生命力與審美穿透力,在幾千年的時光隧道中始終“不屈不撓”、頑強前行,這正是色彩的力量,也是色彩的魅力。

  據此,武劍飛認為,色彩為繪畫賦予生命,重彩為審美高擎火炬。

武劍飛重彩作品

  如果説,張揚色彩是武劍飛的寫意重彩“顯性”特徵的話,那麼其藝術還有一個顯明的“隱性”特徵,這就是冷眼水墨、惜“墨”如金。其“寫意重彩”藝術的這一追求,與其對中國傳統水墨的深刻反思不無關係。

  水墨藝術傳統文人多“畸”戀。水墨藝術在中國繪畫史上的特殊地位,與文人“操弄”藝術、創造與掌握了文化的特殊地位作用相關,但他們獨有的孤傲空虛、憤世嫉俗、潔身自好、無為而為的精神狀態,又必然地使其藝術創作成為宣泄情感、鄙夷不屑、痛心無奈、遁世逍遙、自我陶醉的心靈獨白。這種藝術因僅僅關照自我思想情趣和精神寄託,而很難顧及廣大受眾和時代語境的審美需求,自然難以長久。中國水墨藝術至明清之後日漸衰微,是藝術規律使然,也謂色彩審美“後來居上”的明證。

  據此,武劍飛覺得,中國繪畫立墨為法,應該是古代文人的藝術“畸”戀,也是文人畫家的“一箱情願”。

武劍飛重彩作品

  “不肖”同行“褻瀆”水墨令人心痛。武劍飛“冷眼”或“拒絕”水墨,也與中國現代水墨的國際“聲望”與“形象”相關。似乎永遠搞不明白“墨分五色”的西方受眾,對中國當代水墨的嗤之一鼻,是武劍飛心中永遠的痛;一些“不肖”同行,于國際語境中隨意廉價兜售中國水墨藝術,更讓武劍飛痛心疾首。

  據此,武劍飛一語破的:西方受眾不懂東方水墨或是思維方式與文化差異使然,但藝術追求與表達美的特質不分“東西”;藝術審美無法強加於受眾,但藝術家自我“踐踏”與“輕視”是心虛使然;藝術表達需要“普通話”,而重彩藝術或是東西審美的共同語言。

武劍飛重彩作品

  武劍飛研究探索“重彩藝術”,成為寫意重彩藝術的實踐者和研究家。其關於重彩藝術研究的學術成果,集中體現在他的藝術隨想、學術交流、創研體會中。比如,他的《打造國家文化形象——中國重彩繪畫》;又比如,他的《“積彩”繪畫研究》;還比如,他的《寫意重彩藝術與黃山系列繪畫》等。

  在理論上沒有建樹的畫家,不可能走得更遠,也不可能成為大家。這是武劍飛的藝術斷語,也是其創作箴言。

  武劍飛曾創辦《中國美術》雜誌和《亞洲藝術》雜誌,任“中國重彩畫研究中心”主任,並任《中國重彩畫報》總編輯。在長達20多年的“寫意重彩”藝術探索研究中,其“重彩藝術研究中心”影響了數以千計的藝術人才。他在中國宋莊藝術區及遼寧、廣東、山東、江蘇等地的“武劍飛重彩美術館聯盟”“重彩藝術創作基地”,笑迎海內外藝術同道與八方賓朋,成為展示中國重彩藝術形象的窗口。

武劍飛重彩作品

  崇拜色彩,探索寫意重彩世界;反思水墨,重構“東方藝術之色彩形象”,反映了武劍飛探索重彩藝術的心路歷程,是其藝術理想使然,也反映出藝術家聚焦時代審美的創作理念,是藝術規律使然。

  從“水墨”到“彩墨”,從“工筆重彩”到“現代重彩”,色彩藝術實現了新的輝煌,顯示出強勁了生命力,而這種輝煌和強勁生命力的背後,是一代又一代藝術家孜孜一求、探索不止的藝術“群雕”。在這個規模巨大的群體雕像中,我們看到了張大千、林風眠、何海霞,看到了吳冠中、黃永玉,還看到了丁韶光、張光宇、蔣鐵峰……如果説這些現代重彩藝術家、或者為中國重彩藝術探索發展做出重大貢獻的諸多藝術先賢,走出了一條融合中西、創新重彩的藝術之路,那麼,武劍飛的“寫意重彩”則將色彩語言的國際性與精神氣韻的民族性,有機構成了新的藝術形式——“寫意重彩”藝術。

武劍飛重彩作品

  武劍飛的這種“寫意重彩”,又不同於多見的重彩花鳥、彩墨人物與山水,而是令人耳目一新、視覺突兀、風格獨特的寫意重彩大山水,這種以大視野、大構圖、惟彩立彩、重彩為道的藝術新形式,是其獨特的藝術語言、審美境界所決定的,這種藝術語言與審美境界,又無不源自其獨有的生命閱歷與藝術經歷。

  毫無疑問,武劍飛的“寫意重彩”屬於其自己。同樣,也屬於不斷發展前行的中國現當代色彩藝術,也為東方藝術的“色彩形象”揮就亮麗的一筆。

  寫于2011.02.10 調整2020.10.25

  作者簡介

  呂國英,文藝理論、藝術評論家,文化學者,解放軍報社原文化部主任、“長征副刊”主編、高級編輯。創立“‘氣墨靈象’藝術論”,提出“藝術創作十個命題”,論述“‘藝術,靈魂之美在哲學’的九個要義”,建構“書象”説,撰寫《中國牛文化千字文》,著述出版專著多部、重要藝術新論多篇,逾數百萬字。多篇(部)作品獲國家、軍隊重要獎項。

  主要著作:《“氣墨靈象”藝術論》《大藝立三極》《未來藝術之路》《CHINA奇人》《陶藝狂人》《神雕》《奮鬥致遠 牛文化》《新聞“內幕”》《中國牛文化千字文》,其中《“氣墨靈象”藝術論》主要立論由多家媒體連載或選載,《大藝立三極》由中英兩種文字出版,《陶藝狂人》《神雕》多次再版。

  主要觀點:“氣墨”是“墨”的未來;“靈象”是“象”的遠方;“氣墨”“靈象”形質一體、互為形式內容;“藝法靈象”揭示藝術本質規律;美是“氣墨靈象”;藝術創作貴在“意想不到”;好作品終究需要好語言;藝術立象決非現實物象;藝術演進:從“完美”到“自由”;視覺美、思想美不可偏頗;創作,用性靈開啟質料;超越,向藝方生、向術即亡;書寫入“象”方為美。

  主要藝術新論:《書之入“象”方致審美遠方》《“書象”之美在“通象”》《自成高格入妙境》《“賈氏山水”密碼》《美的“自由”與自由的“美”》《六論“張繼書象”》《藝術,心狂方成大家》《天才,晚成方可大成》《“色彩狂人”的非常之“道”》《“花”到極致方成“魁”》《心至“藝境”盡通達》《湛然寂靜漾心歌》《三千年的等待》《絲路文化的“水墨樂章”》《基弗,用性靈建構“藝術—哲學”之美》。

[責任編輯:楊永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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