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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貝爾文學獎公佈在即 莫言現身北京説了啥?

2019年10月10日 08:37:00來源:中國新聞網

  中新網客戶端北京10月10日電(記者 上官雲)標誌性的笑容,依舊幽默的話風……9日,正值2019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公佈前夕,著名作家莫言現身北京。在一場名為“故事:歷史、民間與未來”的對談中,他分享了寫作中獲得的感悟,也談到了對文學未來發展的看法。

  在莫言看來,將來中國文學的發展不可預料,因為現在的創作群體很大,有年長一些的作家,也有年紀小的作家,而且,未來科幻會佔據很重要的地位。

  莫言本名管謨業,1955年出生於山東高密。他開始創作較早,2005年,其作品《檀香刑》全票入圍茅盾文學獎初選。2011年,莫言憑藉作品《蛙》獲得茅盾文學獎。2012年,他獲得了諾貝爾文學獎。

  自從獲得諾貝爾文學獎以來,莫言的作品一直是文學界關注的焦點。無論是《生死疲勞》還是《紅高粱》等作品,在許多讀者看來,莫言是個很會講故事的人,總能把故事情節寫得絲絲入扣。

  的確,莫言在諾貝爾文學獎受獎演説《講故事的人》裏曾説:“用嘴説出的話隨風而散,用筆寫出的話永不磨滅。我希望你們能耐心地讀一下我的書”,“我該説的話都寫進了我的作品裏”。

  對每個人、特別是作家來説,童年則往往是故事的起點。莫言的故事曾經從《透明的紅蘿蔔》裏的黑孩講起,從《四十一炮》裏的“炮孩子”講起,從少年時聽村裏老人講的“聊齋”故事講起,最終構建起屬於莫言也屬於世界的宏大而瑰麗多彩的高密東北鄉文學王國。

  對於“講故事”,回想當年在瑞典文學院的演講,莫言説,小説家也好,詩人、演員也好,包括我們的教師,實際上大家都是用不同的方式在講故事。而對一個作家來説,了解他最好的方式就是讀他的書。

  在很多時候,作品中所表達的感情也能令許多人感同身受,得到共鳴。2008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勒·克萊齊奧讀過莫言的許多作品,他提到,能感到其中莫言的家鄉高密“無處不在”。有一次自己獲得莫言的邀請,終於來到高密,一下子理解了莫言的作品和他對家鄉的眷戀之情。

  “房子並不大,裏頭非常簡樸,我想到他和他的夫人、女兒生活在這裡,一下子就有了把這個地方跟作品強烈聯繫起來的感覺,我的眼睛是濕潤的。”勒·克萊齊奧説。

  莫言則認為,實際上,作家所謂的“故鄉”,是開放的概念。作家剛開始寫作,個人經歷、家庭故事這樣的資源很快會用完,只好向外部索取,通過旅遊、別人的講述,進一步開闊眼界,激活原有的一些故事資源。

  從另一個角度説,一個個民間的小故事匯聚起來,同樣也能從一個角度反映歷史的進程。莫言認為,歷史有大歷史和小歷史之分,作家寫的歷史肯定從個性出發,從個人、家庭、局部出發。

  “但是我想大的歷史也無非是諸多‘小歷史’的集合。比如歷史教材,從一個角度居高臨下的講事件,文學就是從人的情感出發,甚至從人的身體出發,來具體的描述那段歷史時期內人的生活狀態。這就是作家,歷史學家各自的任務,這就非常明確了。”莫言解釋。

  那麼,什麼是文學?莫言認為,文學實際是從人出發,寫人的情感、人的生活、人的遭遇以及命運等等,最終還是落實到人身上。民間故事、歷史、未來也好,文學的核心是關於人的文學、人的歷史,一切從人出發然後再回到人。

  于莫言而言,從第一次發表作品,至今已接近四十個年頭。他對中國文學未來的發展也充滿信心。在他眼中,將來中國文學的發展誰都不可預料。

  “我們現在這個創作群體非常大,像我這樣年紀大的在寫,年紀小的九零後、零零後也在寫。”莫言分析,“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範圍、審美標準、審美情趣,每個人寫出的作品都不一樣,中國未來的作品肯定是形形色色,都會有。”

  當然,在提到文學新走向等問題時,莫言還笑著説,要講文學的未來,應該讓劉慈欣來,他是一位科幻作家,就是解決未來問題的,“劉慈欣是一位非常優秀的作家,科幻未來會佔據很重要的地位”。(完)

[責任編輯:楊永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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