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億元天價的古代御醫秘方孤本與米價房價

　　彭令

　　在《聊復集·怪症匯纂》四種未刊稿本中，清嘉慶御醫汪必昌親筆匯纂了從春秋戰國到清嘉慶十四年（1809年），2200多年間中國中醫藥界幾乎所有治療怪症（疑難雜症）的方法（秘方偏方等），並作了不少增補與批註。經過多次細緻深入的比對與核實，全書收錄了五百四十種，共計778個偏方秘方，其所針對的各類疑難雜症中，不乏 “癌症”、“腫瘤”、“尿血吐血” 、“猝死”、 “黃疸”（肝炎）、“性病”、“羊癲風”與“狐臭”等現代醫學暫時難以徹底解決的固症頑疾。如果説公開刊行的《聊復集》所載內容主要是御醫汪必昌的醫論與醫道，此稿本上所載秘方偏方則可以説是汪御醫密不外傳的看家本領，且未被公開刊行，仍處於保密狀態。

　　不過，儘管自今年5月底起，海外相關人士已經多次表示了購買意向，但確如張伯駒所言，“黃金易得，國寶無二”，該件孤本收藏者始終堅定“寧可爛在祖國（母親）懷裏，也決不能流失海外”的信念，多次拒絕海外意向買家的收購。當然，我們堅信，中華有識之士大有人在，歷史珍品是“爛”不掉的。另一方面，海外某些買家也由此認為賣家是在搞奇貨可居之策，故而數次連續加價，現在已經加到了看似驚人之天價：10億元人民幣！

　　於是，有“冷靜”人士站出來，義正辭嚴地譴責道：“這分明是炒作，這分明是瘋話，這分明是胡説！”

　　筆者以親歷者的身份告訴大家，這不是胡説，也絕無瘋話，更無須炒作，這是海外目光長遠者的真實出價。但也許仍有人懷疑，怎麼會有這樣傻的人，願意花如此多的金錢購買一件古籍珍本孤品呢？習近平總書記曾多次指出，“一個國家綜合實力最核心的還是文化軟實力”。有智慧的頭腦早就明白，人類之競爭本質上是思想文化間的較量，中華文明能夠歷五千年而不衰、在四大文明古國中碩果僅存，也是在於文化的力量。再具體一點，解放戰爭前，中國共産黨在區域內經濟發展水準上比不過國民黨，軍事力量上也弱于國民黨，但為什麼最終還能戰勝國民黨呢？除了一流的組織水準，關鍵還在於共産黨的文化（包括文化宣傳、思想政治工作等）工作遠強于國民黨。説到底，人類的比拼，不同於低級動物間的單純力量之爭，到最後比拼的就是文化。何也？就在於文化不僅能夠引導思想意識、傳承文明精華，更能夠啟迪心靈、傳播知識，推動生産力大發展，創造出巨大的社會經濟效益。但對這個道理，許多人至今還不十分明白，仍自以為傳統文化太虛、太假，不實用，尤其是對我國的傳統中醫藥文化懷有偏見，不甚自信。筆者認為，凡是看不起看不清傳統文化潛在的巨大價值的人，遲早是要吃大虧、栽大跟頭的。

　　有海外熱心中醫藥事業發展的專家人士分析認為《聊復集?怪症匯纂》四種未刊稿本必將産生的巨大經濟效益。如依據汪御醫“屢試有驗” （屢次嘗試均有療效）的預防救治“猝死”秘方，在臨床驗證、申請批准後可配製成藥，中藥成本不高，故此一般情況下每支（噴劑）的成本應可以控制在50元人民幣內，再經過精心包裝與巧妙宣傳，這種能在緊急時刻救人性命的“獨家御醫秘方救命藥”，必將樹起響噹噹的大品牌，又因其非同一般的文化價值、皇家氣象的秘方價值和藥到病除的特效價值，每支售價約5000元人民幣也不算昂貴，如此計算萬支銷售額即可達5000萬元，百萬支銷售額即達50億元，千萬支銷售額即達500億元。而千萬支的銷售額，在我國龐大的人口甚至全世界人口背景下，仍是保守的估計。這種預防救治“猝死”之症的、御醫傳承的秘方成藥，剛上市時可主要面向高強度腦力勞動者等高端人群。由於治病保健求長壽是人的本能，只要藥物確實安全有效，配合強大巧妙的廣告宣傳，十年內銷售額達500億元人民幣基本無憂。這裡所分析的，僅為稿本中汪御醫獨家傳承的一個秘方的市場推廣前景。現經初步查核、比對，僅見於此手稿孤本中，應列為國家級保密配方的秘方便達33個以上，其他能治療疑難雜症的極稀見經典秘方數量過百，更何況御醫汪必昌權威傳承的778個秘方偏方，這些秘方偏方經其本人親筆匯纂成冊，不僅能治病救人，其中所含治療“汗斑”、“雀斑”與“面上黑子”等許多秘方偏方，無疑能研發出系列傳統文化元素豐富，更適合中國人等黃種人的美容護膚特效品等；其中類似“清涼膏”、 “清露飲”與“柞木飲”等大量秘方偏方，無疑也能開發出系列傳統保健飲料食品。以此來看，這一珍貴手稿孤本所能産生的整體經濟效益必將十分巨大。

　　從本質上來看，每一個安全有效的古代御醫秘方珍品，都可以説是古代中醫藥技術發展繼承的精華所在，都可以説是那個時代的中醫藥最高專利技術。

　　正如《肘後備急方》中所記的“青蒿一握，以水二升漬，絞取汁，盡服之”之方，區區十五字便啟發屠呦呦發現了青蒿素，獲得了諾貝爾獎，那這一方子應該值多少錢呢？説是價值連城也不能算作過分。經過檢閱中醫藥文獻史料，我們可以發現，從古至今能治病救人的秘方偏方可以説都存在“雙高”的特點，即價值高、價格也高。

　　《聊復集·怪症匯纂》四種未刊稿本中，就搜錄了《愛竹談藪》所載宋代《一方千緡》之醫案：

　　宋寧宗是郡王的時候，患尿頻症，每個日夜如廁三百多次。國醫無法治愈，有人舉薦孫琳來診治。孫琳將蒸餅、大蔥、淡豆豉這三樣東西搗碎成丸，讓宋寧宗用溫水服下三十丸。説：“今天喝了三服，如廁次數會減少三分之一，明天也一樣，三天就能痊癒。”（宋寧宗服後）果然如此，宋寧宗賞賜孫琳千緡（即1000兩白銀）……

　　當時的1000兩白銀價值幾何呢？若以公認較為可靠之米價來衡量貨幣購買力，經查宋代經濟史料，其時米400文一石，一石為66公升約100市斤，即宋代每市斤米價約4文，1兩白銀為1000文，則1兩白銀可買250斤米，1000兩白銀能買250000斤米。可見其時25萬斤米的價格還並非買這個偏方，僅僅是用這個偏方治愈一次病的酬勞，至於這個能治大病的偏方到底能值多少錢，我想，日後位登九五的宋寧宗為了一解病痛之苦，想必是裂土封侯也在所不惜的。

　　清代秘方同樣價值巨大，價格極高。據《蘇州雷允上與六神丸》（原載2010年6月4日《揚子晚報》）一文介紹，雷允上史志記載，清同治年間，吳門名醫雷允上後裔雷滋蕃結識了一位姓顧的昆山人，兩人交誼日厚。後老人贈其一張由六味藥組成的秘方，雷滋蕃獲此秘方後，在蘇州通和坊加工製作成丸藥，並定名為“雷滋蕃牌六神丸”。這就是後來名震醫壇、無人不知的六神丸配方。因六神丸的特殊性，其配方是嚴格保密的，只有傳人一人掌握，並且傳兒不傳女，幾百年來，一直保持著獨家經營的地位。清光緒二十八年（1902年），雷氏家族拿出現資大洋一萬塊，一次性買斷六神丸生産經營權。後來顧姓老人故世，雷家另酬謝顧家10萬兩白銀。據孟天培、甘博《二十五年來北京之物價、工資及生活程度》一文介紹，1912年時北京的一塊大洋能買60斤普通大米，大洋一萬塊則能購買60萬斤普通大米。據《老北京的天價房 看看以前的軍機大臣如何炒房》（見2015年05月28日《中國經營報》）一文中，指出清末民國初期， 10萬兩白銀約合大洋15萬塊，約能購買900萬斤大米。可以説，雷氏家族用約960萬斤大米的價格，才將一個六神丸秘方歸為己有。

　　上文以米價衡量了偏方秘方的高昂價格，若折算成北京的房價，那又會有如何之結果呢？據洪振快《魯迅買北京院子只花三月工資》介紹，1919年，魯迅和周作人花了3675元買下八道灣11號一座“三進的大院子”；1924年，魯迅花不到1000元買下阜成門內西三條的一套四合院。這兩年（1919、1924年）北京的米價每百斤平均價格分別為5.35元和7.94元。這就是説，八道灣房産約值7萬斤米，西三條四合院房價約值1萬2千5百斤米。

　　由上列數據，我們可以分析得出，宋代孫琳用偏方為宋寧宗治愈怪症，獲賞賜“千緡”約合25萬斤米，能購買類似1919年時北京八道灣11號“三進的大院子”3座以上，能購買類似1924時北京的阜成門內西三條四合院20套。若按現在（2017年）的北京房價來衡量，宋代孫琳用中醫藥偏方治愈宋寧宗怪病一次，所獲賞賜至少應在3億元人民幣以上。清代中醫藥秘方六神丸生産經營權價格一萬大洋約合60萬斤米，能購買類似1919年時北京八道灣11號“三進的大院子”8座以上，能購買類似1924年時北京的阜成門內西三條四合院48套，若按現在的北京房價來衡量，清代秘方六神丸生産經營權價格應該不低於8億元人民幣。贈給雷滋蕃六味藥組成的秘方顧姓老人故世，雷家酬謝顧家10萬兩白銀約合900萬斤米，能購買類似1919年時北京八道灣11號“三進的大院子”128座以上，能購買類似1924時北京的阜成門內西三條四合院720套。若按現在的北京房價來衡量，僅因一個六神丸的秘方，雷家酬謝顧家之物便已價值100億元人民幣以上，偏方秘方所能帶來的經濟收益可見一斑。

　　由此可知，世代傳承、屢經檢驗的中醫藥秘方偏方不是今天才值大價錢的，而是自古就特別值錢。其中所含之價值，尤其是經濟價值，自古便被大家所承認，片語可救命，一方值千金！古人尚且明白這一道理，今人怎麼能落後呢？

　　習近平主席致信祝賀中國中醫科學院成立60週年時，明確指出：“中醫藥學是中國古代科學的瑰寶，也是打開中華文明寶庫的鑰匙。”我們能深切地感受到，安全、有效、權威的中醫藥秘方偏方作為中醫藥學的瑰寶，無疑是中國古代科學瑰寶（中醫藥學）中的瑰寶，既是中國古代科學的“高科技精華”，也是祖先留給我們的巨大財富源泉。

　　“青蒿一握，以水二升漬，絞取汁，盡服之”的截瘧偏方，啟發屠呦呦發現了青蒿素，砒霜、輕粉（氯化亞汞）和蟾酥等可以治療淋巴結核和癌症的秘方，啟發醫學工作者發現三氧化二砷可以治療白血病，特別是急性早幼粒白血病。正是兩個中醫古方最終促成了上個世紀中國最重要的兩項源自中藥的藥物之出現。故而古代御醫汪必昌權威傳承中國中醫藥史上2200多年間總結發展的540種（778個）治療怪症（疑難雜症）的秘方偏方，若對其加以認真研究、精準試驗、積極推廣，必能帶給醫學界更多更大的啟迪，必可指引勇於攻堅克難的醫學工作者創造更多人間奇跡。一句話，這一手稿孤本前途無限，潛力巨大！

　　所以説，看得透、看得深、看得遠的人，有魄力、有決心、有智慧的人，馬上就能明白，海外不少人對清代嘉慶御醫汪必昌權威傳承的540種（經仔細核實為778個）——治療怪症（疑難雜症）的中醫藥秘方偏方出價到10億元人民幣，不是太高價而是極低廉。畢竟，“千金易得，國寶難求”，更何況能夠救人性命、解人疾苦的中華文化瑰寶（中醫藥學）中的瑰寶——古代有過硬本領之御醫傳承的中醫藥秘方珍品孤本呢。

　　2017年10月12日深夜于拾稿齋初稿畢，15日修訂。

　　本文由中國收藏家協會書報刊收藏委員會授權發佈